他清楚自己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可是他对那些娘子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若是像二哥那样,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娘子定下婚姻,就这么凑活过日子,他也觉得没意思。
“娘,父王说今日早些下值,我们快回去吧。”他试图用父王转移母妃的注意力。
他父王和母妃的感情一直很好,年少相识相爱,顺利结下婚姻,恩爱到如今。
如果一定要缔结一段婚姻,卫瑾更想要这样的。
果然,听到父王的名字,她母妃瞬间回了神。
“是吗,他真的要早些下值?”
他父王是个有案子就恨不得日日住在大理寺的人,最近有桩旧案终于有了线索,这半个月都是天不亮就出门,半夜才回家,回来了也只是草草在书房安置。
“真的,昨晚父王回来的时候,我遇见他了,他亲自告诉我的。”
“你不早说,”他母妃斜他一眼,掀开帘子吩咐道,“回吧。”
在护卫的严密保护下,一辆华丽的马车自随园的角门离开。
随园内,今日的宴席也到了尾声。
秦樨和傅嘉音在杨夫人的带领下来到主厅,和老太君与何夫人告辞。
期间秦樨再次被老太君拉过去,单独说了许多话,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这些暂且按下不表。
伴着融融霞光,秦樨独自回到了永安巷。
一进入秦家的宅院,暖光便好似被高墙重重锁在门外,只余下伴着腐朽灰尘气息的寒气。
“娘子,太阳要落山了,冷,多添件衣服吧。”行鸢忙上前,替她穿好披风。
另一个女使急匆匆从正院走来,福身道:“大娘子,老爷请您去正厅一趟。”
每次参加完宴会都要走这么一遭,秦樨已经从刚一开始的忐忑,变得习以为常。
“走吧。”
秦济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正厅,卢氏也在一旁,正让秦霄给他背诵今日的功课。
秦霄今年十岁,正跟着夫子学四书,今日背的便是《论语》。
他背得磕磕绊绊,堂上两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满脸笑意。
无人理会秦樨,她便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
等秦霄把那几句论语勉强背完,秦济才看向她。
不等秦济说话,卢氏先开了口。
她走到秦樨身前,状似亲密地拉着她上上下下好一顿打量,眼中半是心疼半是委屈。
“樨娘,你怎么又穿得这样素净?是不是嫌我给你做的衣服不够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