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还在动!&rdo;
&ldo;就快结束了。&rdo;达尔扎克回答她。
他擦拭额头,然后穿上外套,牵过托比的缓绳。他渐渐走远,向黑衣女子比个手势。可是她一直挨着墙,好像有人罚她站在那儿赎罪的样子,没有回答。达尔扎克好像比较平静,他挺直身体,稳稳地向前走,像是一个完成义务的诚实男人。他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等他和马车消失在园丁塔暗门后,黑衣女子也回到方塔去。
我想离开这个角落,可是胡尔达必硬是把我留在那儿。他是对的,因为这时贝合尼耶老爹从暗门走出来,再次穿越庭院,走向方塔。当他离塔门只有两米时,胡尔达必慢慢走出墙角,轻巧地闪进大门,站在被吓坏的贝合尼耶老爹面前。他握住老门房的手。
&ldo;跟我来。&rdo;他说。
贝合尼耶老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也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贝合尼耶老爹在银色月光下看着我们,眼神非常焦虑,喃喃自语:
&ldo;真是太不幸了!&rdo;
12不可能的尸体
&ldo;如果您不说实话,才会更不幸!&rdo;胡尔达必低声反驳他。&ldo;但是您如果说实话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不幸了,说吧!将一切都告诉我。&rdo;
他一直紧握着贝合尼耶老爹的手腕,领他往新堡走,我跟在后面。从此时起,我又寻回我所熟悉的胡尔达必了。现在,他已摆脱了个人情感的困扰,找回了黑衣女子的香气。他将会寻回他理智所有的力量,粉碎眼前的谜团!在后来的行动中,他再也没犹豫过,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直到最扣人心弦的一分钟‐‐那是我生命中最戏剧性的一刻!甚至我在胡尔达必身旁所有共度的时刻都比不上。那是生和死的对话,由胡尔达必解释一切经过情形。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为了将我们从4月11日至12日夜间的恐怖困境中解救出来。
贝合尼耶老爹听从了他的话。换了其他人,若想反抗胡尔达必,一定会被彻底击败,然后乞求宽恕。
贝合尼耶老爹走在前面,头垂得低低的,像是一个见法官的被告。走进胡尔达必的房间后,我们让贝合尼耶老爹坐在我们对面。我点亮灯。
年轻记者一句话也没说,他边望着贝合尼耶老爹,边抽他的烟斗;他想从贝合尼耶老爹的脸上看出他是否诚实。后来他紧拢的眉毛慢慢放松,眼睛放亮,看了一下飘在天花板上的烟圈,说道:
&ldo;告诉我,贝合尼耶老爹,他们怎么杀他的?&rdo;
贝合尼耶老爹摇着他那皮喀第人特有而轮廓粗犷的头。
&ldo;我发了誓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那么,告诉我您不知道的事!因为您若不告诉我,我就什么也不管了,贝合尼耶老爹!&rdo;
&ldo;您说什么,先生!您不管什么?&rdo;
&ldo;您的安全问题。老爹……&rdo;
&ldo;我的安全问题?我?我什么也没做呀!&rdo;
&ldo;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