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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所以我回来时，门一推就开了，因为贝合尼耶老爹以为我在里面。&rdo;

&ldo;没错，这是很正确且有力的分析。&rdo;胡尔达必同意他的话。&ldo;贝合尼耶老爹替第一个达尔扎克打开门后，没有去理第二个，因为他跟我们一样没看到他。您回方塔的时候，我们和贝合尼耶老爹还待在土台上观察老巴布的奇怪举动，他正在巴玛大洞洞口，对艾蒂及嘉利王子演说……&rdo;

&ldo;可是，贝合尼耶老妈已经回房了，不可能没看到我。当她看到一直没离开房间的我再度回房时，难道一点都不惊讶吗？&rdo;达尔扎克又说。

记者露出忧郁的微笑。他说：

&ldo;想一想，达尔扎克先生，假设当你回去时，也就是说，第二个达尔扎克经过时，她正在捡我倒在地上的马铃薯。而事实也正是如此。&rdo;

&ldo;那么，我真庆幸还活在这世上！&rdo;

&ldo;你的确该庆幸，达尔扎克先生，的确该感到庆幸！&rdo;

&ldo;多可怕！想想看，当时我一回房，就关门上闩，而这个恶贼在我写信时，竟就躲在我后面，他原可毫不费力杀了我！&rdo;

胡尔达必走向达尔扎克，眼睛直视他眼睛，问他：

&ldo;为什么他没这样做？&rdo;

&ldo;您明知道他在等一个人！&rdo;

然后达尔扎克将悲伤的面孔转向在旁的黑衣女子。

胡尔达必现在和达尔扎克面对面，将双手放在他肩上，他的声音清亮有力：

&ldo;达尔扎克先生，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事。当我明白了多出人体是如何潜进您的房间，而我又发现当您知道所有人‐‐除了我之外‐‐都相信您是在五点进去了方塔，却不说实话时，我当然很有理由相信在五点钟进房的那个达尔扎克不是拉桑。我大有理由相信那个达尔扎克才是真的；而您，您是假的。啊！亲爱的达尔扎克先生，我居然大大地怀疑过您！&rdo;

&ldo;这真是疯了！&rdo;达尔扎克叫着，&ldo;我之所以没说我进方塔的确切时间，是因为我根本不太记得确切时间，而且我不觉得那很重要！&rdo;

胡尔达必不理会他，也不管黑衣女子的激动和我们的惊异，继续说下去：

&ldo;所以，要回来取回被您抢走位置的正牌达尔扎克‐‐这只是我的想像，达尔扎克先生，这是我的想像，您放心‐‐在您的阴谋策划下，加上忠诚的黑衣女子的协助，终于无法揭穿您大胆的诡计。因此，达尔扎克先生，我因此还想像您就是拉桑，而被装在马铃薯袋子里的才是达尔扎克。啊！我真的太会想像了，我的疑心，多么不可思议！&rdo;

玛蒂的丈夫低声说：

&ldo;哎！我们这些在场的人也都彼此猜疑过对方！&rdo;

胡尔达必转身背对着达尔扎克，双手放进口袋，对着听完他说的话后，都快被吓昏了的玛蒂说：

&ldo;勇敢一点，夫人！&rdo;

然后，他以一个在讲台上解答几何习题的数学教授的口吻说道：

&ldo;达尔扎克先生，现在您知道当时有两个达尔扎克了，为了要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达尔扎克先生，我合理的推理告诉我，我必须勇敢公正地调查这两个人……我必须正直无私！所以，我当时便先由您开始……&rdo;

达尔扎克回答胡尔达必：

&ldo;够了，既然您已经不怀疑我了，请您立刻告诉我谁是拉桑！我坚决要求您现在说出来！&rdo;

我们围着他们两人一起大喊：

&ldo;我们也是……立刻！&rdo;

玛蒂冲向她的孩子，把他抱住，好像要保护他不受我们的威胁。可是这出戏已演得够久了，我们已经开始恼火。

瑞思喊道：

&ldo;既然知道就该说出来！让我们解脱吧！&rdo;

正当我想起上回在重罪法庭时，我也听过这样急切不耐的叫声时，突然，方塔门外又传来另一声枪响。我们很快地冷静下来，有礼貌地请求他尽快结束这无法再忍受的情况。事实上，我们的乞求仿佛是要说服别人‐‐也许是要说服自己‐‐我们并不是拉桑！

胡尔达必听到第二声枪响后，脸色很快就变了。他变得与先前完全不同，整个人好像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一改刚刚和达尔扎克说话时使我们每个人都极为不悦的讽刺语气，轻轻地推开一直想保护他的黑衣女子，背靠着门，双臂交叉，换了个语气说：

&ldo;各位要知道，面对这种大事时，什么都不可忽略。两个达尔扎克进来，两个达尔扎克出去，其中一个被装在袋子里，实在是很难弄清楚！即使是此刻，我都希望我不要弄错！……希望此刻在这里的达尔扎克先生容许我说一句话：我当时实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rdo;

那时，我心里觉得万分可惜。如果他早和我商量，我就会告诉他&ldo;澳大利亚&rdo;的事，那他也就省了这番工夫了。

达尔扎克站在记者前，愤怒地重复他的问题：

&ldo;什么理由！什么理由！&rdo;

记者异常地冷静。他说：

&ldo;您马上就会知道，朋友，我要告诉您的第一件事是，当我在调查您时，我告诉自己：&lso;不对，如果他是拉桑的话，教授的女儿一定会发觉！&rso;那是一定的，不是吗？可是，在我观察达尔扎克夫人这段时间以来的态度之后，我很确定，先生，她始终都怀疑您是拉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