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不喜欢的意思,我不是想拒绝,我]
写到这里时希声手指颤着停了下来,似乎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连抬眼偷看方无隅都不敢,深呼吸一口气才面红耳赤地继续写下去:
[我幻想过的,我不是不想的]
[我]
打在屏幕上的字一定是比言语直接说出来要有条理的多,但此刻这几句话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可想而知,如果希声会说话,现在一定是磕磕绊绊,语无伦次。
方无隅见状,笑意加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凑近。
希声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不断突破临界值,不敢看他,但又忍不住不去看他,甫一抬眼,便撞入一双喊着些许恶劣笑意的墨色瞳眸。
方无隅看起来是又要吻下去,但离唇肉不过毫厘之距,又轻飘飘地擦着脸颊而过,落到了希声的耳畔。
“幻想过……什么?”方无隅问他。
尾音轻而上扬,勾着希声震如擂鼓的心脏,把灵魂也一起勾了出来。
灼热的吐息落在耳畔,像是轻吻在他耳垂,却又没有真的触碰。
若即若离,隔靴搔痒,诱导性地让他详细回答这个问题,就会不可避免地想象到一些性别教育的画面。
希声喘息加剧,下面也羞耻地收紧了,雄虫实在深谙如何让他心动,如何让他着急。
幻想过……
他不懂吗?
啊,是了,他不是纳什所以是不是也没有那种事的经验呢?
糟了,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也许他只是看自己被雨淋湿了,想带自己去他家擦干,也许他只是想回家与自己分一块蛋糕,也许是想听自己说一说送他的礼物,也许是其他一些更单纯的事……
天哪,我怎么会误会这种事?
希声·塞尔迦·布里奇德,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
雄虫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曲解成那种意思,你想要的难道只是肉体关系吗?
自掘坟墓,被他察觉了,被他追问了,你现在怎么收场?
怎么说得出口,幻想对象是他那种话……
希声的眼睛都急红了,水雾在那双漂亮的瞳眸里氤氲开,居然像是……快哭了。
方无隅将他这幅表情纳入眼中。
啧了一声,像抽烟般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挪开看向空中的雨。
希声立刻紧张地抬头,见方无隅另一只手攥成拳,下颌紧绷着,牙齿似乎在极力咬着口腔内壁的唇肉。
顿时惶然不已,以为是自己拒绝方无隅的提议后还想七想八,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