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妻子表现异常,但萧圣依然没太细问,他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
何况感情的事,谁帮得了谁呢?
他只负责安抚自己妻子的情绪。摸着言小念鼓蓬蓬的脑门,萧圣有些担忧,真怕她的小脑瓜思考太多,会爆掉。
“睡觉宝贝,什么事明天再说。”萧圣把妻子搂进怀里,吻着她的耳垂说道。
在丈夫的诱哄下,言小念丢下胡思乱想的心理包袱,依偎在他强壮的臂弯里,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秦仁凤又敲开了女儿女婿的房门。
萧圣穿着睡袍开门,看到风韵犹存的岳母大人,有些无奈的勾唇,“您老人家怎么和小舟舟一个属性的?每天早晨来敲门,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年龄,是睡不够的?”
秦仁凤往房间里瞟了一眼,然后拽了一下萧圣的睡袍带子,一脸的凝重,“你出来。”
萧圣感觉不对,立即收敛唇角的弧度,目光深邃的看向岳母,“怎么了?”
“唉,安晓棠流……产了。”秦仁凤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
萧圣乍听这个消息,也是一惊,“什么意思?难道她……”
“对,她怀了孩子,不小心流掉了。真可惜,三十岁才怀个娃,容易吗?”秦仁凤很喜欢小宝宝,所以格外痛心。
“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流掉的,那就是命,送点钱过去吧。”萧圣脸上没过多的表情,转身想进屋。
“等下。”秦仁凤从后面拽住他睡袍的带子,用力有点大,给扯开了。
萧圣里面什么都没穿,幸好是背对着岳母的。他不动声色的把睡袍捆好,蹙眉问道,“又怎么了?别人家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言小念还小也就罢了,你都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稳重,怎么回事?”
“不是……”秦仁凤被女婿怼得哭笑不得,但否认自己是瞎掺和,“听海婶说,安晓棠之所以流掉,是因为沈迟的妈来闹事,沈迟妈之所以闹,是因为我和小念去找过她,然后她去警告安晓棠姐弟要老实,才产生的冲突。”
“这么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孙子?”
“应该是。”秦仁凤点头。
“真够丧心病狂的。”萧圣有些不解,“沈家这么弱了吗,为了攀附名不见经传的周家,毫无底线的欺负没有家长的孤儿?”
“可能单纯的讨厌安晓棠吧,怎么办?”秦仁凤头痛不已,“这下我和小念也脱不掉关系,小念肯定要内疚的,毕竟涉及到一条小生命,而且存希也受伤了。把我们弄得,里外不是人。”
“早说不让你们管了,就是不听。”
秦仁凤心里也无味,她和小念是一片好心,谁能知道沈夫人会被触怒,拿离过婚的儿媳出气?
萧圣有些烦恼,但又不能不给自家的两个女人收拾烂摊子。
碍于和沈迟的关系,他不好直接出面。回到房间之后,他想了几秒,然后给母亲夏瑾以及岳父言志国都打了电话。
海叔海婶毕竟没有社会地位,上不了台面,这事还得夏瑾和言志国出面,一个是干娘,一个是老师,他们过去撑腰,也算是师出有名。
夏瑾和言志国接到电话之后,都吃惊不已,急忙联系了安存希。
安存希此刻已经住进了医院,身体多处受伤,看来冲突不小。
说起昨夜的事,他还气愤不已。
昨天夜里十点,沈夫人突然拜访,安存希还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折,热情欢迎,谁知沈夫人进来就咄咄逼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让安晓棠去死,不准再缠着她儿子。
天地良心,安晓棠虽然挺想念沈迟的,但从来没缠过他。
因为沈迟一直躲着她,要么到外地玩,要么出国,两人之间,仅仅有一个巧克力球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