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秦赓先沉不住气了,语气也没刚才那硬气“那你想如何?”心德心里一阵狂喜,终于打垮其底气,此时不能转过头去,來降低自巳的标准,但又不能表露出来。“既然我能抓你也能杀你或放你,乐天行应该也不过如此?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才能不想抓你或杀你?”
秦赓又盘算了一下,是啊!他能抓我杀我放我,乐天行武功再高出这娃娃数倍也不过如此,组织里从不用废人,自已很清楚,自已也是这样管部下的,即使现在乐天行知道我被抓,无非就是来个顶我位置的人,就算他从青洲赶回来救我,我也被这娃娃千刀万剐几百次,如果是回来杀我,也是几年以后的事,如果此人肯放我,明着跟着乐天行,暗里跟着娃娃,如看将来乐天行胜这小子,我就跟着乐天行,如果小子杀了乐天行我就跟着小子,谁让自已技不如人?想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到于地,“主人”
心德真想飞起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城府二字是跟着诸皇子们学到的,想了想,“我该如何信你不会反悔?也许走出此地,你就会反悔,我到处抓你也不是个办法,如果我说出今日之事,乐天行杀了你对我也没啥好处!”
秦赓想也是,这小子不好哄,没有一点诚意,看来是过不了这道坎,“储物戒里有翼洲各堂口人员名册,翼洲一百二十六皇族名册,翼洲总坛帐册,“如法随行“令牌一面及这些年来的个人所得,都愿交于主人!”
心德明白将翼洲各堂口人员名册,翼洲一百二十六皇族名册,翼洲总坛帐册交出来,意味着翼洲整个天赐真人组织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也只能如此才能表明其心迹,钱财嘛乐天行给的起,那我心德也不能亏待他。
“帐册,名册就算在我这里保管,需要随时来取,留着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不过是个见证罢了,至于你的所得依旧归你,你觉得如何?”
就在心德盘算时,跪于地上的秦赓也在盘算如何才能让这娃娃与乐天行对决的借口,听完心德讲完赶紧“多谢主人,只是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讲无妨,”心德嘴上如此说,心里想的是老子价开很低了,别还价……边说边帮秦赓解开身上绳索,并还给其衣裳。
“不知主人对天赐真人组织看法如何?”秦赓边穿衣服边问
“可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有一点不曾想明白,这天赐真人是如何掌控一百二十六个皇族命运?即能千年不变又能用人不断?”心德从和硕处得知天赐真人不是一人,而是一刺客组织时并未深想,听说乐天行把青洲也给平定,才开始深入想这问题。
“主人,果然看问题一针见血,如果没有能力掌控,千百年来早已化为历史上的一个虚名而已,即使乐家救了一百二十六皇族,虽有恩在先,也难福泽子孙千年。”秦赓穿好衣裳拱手道。
心德点了点头,第一次知道乐家才是天赐真人的实际掌控者,诚如秦赓所述,乐家如何做到千年掌控而福泽子孙的?
“乐家祖上乐长龙,早年不过是个道士,但对岐黄之术有颇深了解,对毒理更是专研至深,常人对于毒理都嗤之以鼻,其却如或至宝,直到有一天,他在路旁救起刺客首领后,才演变成今天之地步。”
“也就是说他对你们皇族族长用毒?难道说千百年无药可解?”心德看着秦赓
“是的,主人,他将毒理传于后人,而花都王的统一,其子乐增识利用各皇族对花都王的仇怨,顺势收编,并以毒理迫使我等先祖,交出武功密录及国库内府之资,供其乐家子孙享用!”
“等等,你是说你们的国库内府,在灭国前后就已经成了乐家之物?不是天赐真人从花都王那里,缴获各国之财富,这又是怎么回事?”心德很震惊,这与自已当初崇拜的天赐真人,还是一个样吗?
“主人,在两国交战之前,实力强弱已经成形,国库内府都交付皇族打点,已备将来夺回大宝,但皇族就是皇族,都在台面上摆着,只需稍加用心,就能一网成擒,至于缴获花都王国库内府,当然要将乐家私吞引向合理性。”
“嗯,据我所知伯渠国哀帝并未交出国库内府,不是现今如何?”心德试探着验证自已从前对伯渠哀帝的推断。
秦赓一听,这小子真厉害,连这秘密都知道,更不敢怠慢,“伯渠国哀帝携资潜逃,花都王念其子不过六岁,故巳逊字戏之,并未祸及家族,自从收编后,即无高深武学,也无资财,在组织內不过是个跑堂之人。”
“那乐家子孙为何不想登上大宝?”对于心德来说,这是一个谜,能与四大皇朝分庭抗礼到超越,是什么让乐家忍下这份贪婪?
“主人,这就要乐家从毒理说起,从乐长龙利用毒理控制刺客首领开始,到乐增识收编各皇族,都对毒不断进行变化,也因此翼洲毒理大师,宫庭御医,成为其首攻目标,何人敢用家族性命为我们解毒?乐家也因如此,家族受毒所累者超过常人,登上大宝如同大白于天下,不仅引来天下人伐之,其家族摆在台面上也是一网成擒,故而做罢”秦赓说着伸出左臂让心德验看。
“嗯,难道这世上就真无人能解此毒”心德看到其手臂一条黑线时隐时现,心德不通医理也不通毒理。
“主人,世上有邪就有正,只是不知彼邪,何以正克?”秦赓说着又从戒指中取出岐黄与毒理典籍,“这是我多年来私藏的典籍,翼洲各皇族御医,毒理大师私下的记录,只是这些记录都没能解开此毒。”
“有个问题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心德问完看秦赓点头才继续“为何各族长被此毒所伤,却不能聚各族之力将乐家连根铲除?就算一死也可解家族千年之锁,何苦千年来受制于人?”
“这……并非没有此想法,自从乐增识搜刮完花都王财宝后,与其说天赐真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如说乐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千百年来凡是跟踪乐家之人,都有去无回,翼洲之大已被我们各族私下遍查,深入这不毛之地,也不过是想搂草打兔子,每年我们只能从乐家巡阅使那分发解药,并核实帐册,收取各洲财富,并按巡阅使或执法使之命往某地调人,或协查情报,”秦赓边说边抹汗。
“那也就是说,即使真的乐天行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认得?”心德有想骂乐家老娘的冲动,各皇族可以说手眼通天,却连乐家在哪都找不到。
“是的,主人,千百年来从巡阅使,执法使口中点点滴滴汇总得知,乐家历代族长在天渊阁处理天下事”秦赓都觉得自已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