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临和徐氏疑惑,“那么多请托的人家,你怎么有空?”
“杜四郎说他一个人办就行。”薛眉盈大大咧咧道,看徐氏和薛长临想劝自己负责任些别出了个名不出力,忙道:“杜四郎脾气不好,我也不喜欢他,能不跟他一起办事更好。”
徐氏和薛长临惊奇,据他们所知,会给他们女儿摆脸色的人还没见过,卢氏虽然不喜欢他们女儿面上还得是一脸笑容,因问道:“杜四郎怎么个脾气不好?”
“那天,罗家的三郎问我,躺着用脚敲木鱼对劲吗,他当时就发脾气。”薛眉盈道。
徐氏和薛长临还没听说最新绯闻,然而,问一个妙龄女子用脚敲木鱼,怎么想怎么不合适,两人当即跟杜维桢同款黑脸。
薛眉盈又道:“还有段家大郎,说想给他一个爱妾做衣裳,问我穿什么样的抹胸好看,杜四郎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两个人差点打起来,亏得我居中调停才平息了事端。”
徐氏和薛长临也想甩那段大郎一巴掌,两人气怵怵喘了会儿,薛长临好奇问:“你怎么调停的?”
“我劝杜四郎,段大郎问抹胸你不懂就生气太小气了,又对段大郎说,抹胸好不好看得自己穿起来才知道,让他穿一穿试试,杜四郎就不生气了,眉开眼笑的,段大郎也不说什么了。”薛眉盈道。
让一个男人穿抹胸!
徐氏口结,薛长临哑了,片刻后,两人哈哈大笑,几乎笑断气。
夫妻两个笑了很久,徐氏问道:“罗三郎问敲木鱼的事,你怎么回答?”
“我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杜四郎拉走了,让我说,自然是有手干嘛要用脚敲木鱼,我脑子又没病。”薛眉盈道。
高!骂人没脑子还让人反驳不了。
徐氏和薛长临有些遗憾,杜维桢应该给女儿说话的机会的,那样,估计黑脸的就是那罗三郎了。
薛眉盈走了,徐氏和薛长临接着乐,笑了些时又不约而同合上嘴,若有所思。
“没想到杜四郎这么维护盈娘,他那样的出身轻易不动粗的。”徐氏道。
“咱们盈娘就没人不喜欢的。”薛长临自豪道。
徐氏动起心思,“杜四郎跟盈娘倒也年貌相当。”
薛长临呆了呆,摇头道:“他自己就是媒人,若真对盈娘有意,早过来提亲了。”
徐氏一想很有道理,登时泄了气。
谢正则在家中无聊得快发霉了,看到薛眉盈到来登时云开日出,俊脸笑成好大一朵花儿。
薛眉盈笑嘻嘻摸谢正则的脸,“伤痕虽说没全消,也淡了不少,好看。”
“有没有以前那么好看?”谢正则担忧。
薛眉盈马上说:“怎么都好看。”
谢正则心花怒放,这些日子又找了不少话本潜心钻研,勾引人方面有了不少理论知识,,又问:“真的么?”蹙起眉头,深浅恰好,唇角欲挑又垂,将“伤心欲绝却又强颜欢笑”表演得生动真实,只差叫喊“快抱抱我安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