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谢正则急拉薛眉盈告辞。
“干嘛走那么急。”薛眉盈抱怨,许多人敬酒,喝了不少,小脸红朴朴,眼睛半睁半眯,虽嗔视还有情,看得谢正则魂魄一荡,差点就忘了要走。
不走不行,待会儿就不太平了,谢正则按了按额角,煞有介事道:“酒喝多了,我有些许不适。”
薛眉盈立即用行动表达了谢正则对她的重要性——拉起谢正则逃命兔子似蹿出容府。
虽说劝过梁情别太用力了,然拳脚无眼,怕容家迁怒,以防万一,谢正则带着薛眉盈连夜出京游玩。
薛长临和徐氏并无二话。
除了阻挠薛眉盈出嫁,谢正则把薛眉盈当眼珠子捧着,他要带薛眉盈离京自有其道理。
半夜里容府的下人过来拍门,道梁情暴打容琪,没人拦得住,请薛眉盈过去调停,听说薛眉盈出京了,大哭着回去禀报,容家以为推托,不久容夫人亲自登门,徐氏爱莫能助。
“幸好湛明把盈娘带走了。”薛长临擦汗。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亲事是盈娘说成的,容家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湛明日日跟在盈娘身边,也不拦着不让撮合这门亲事。”徐氏埋怨。
“这个无妨。”薛长临很乐观,“湛明心中有数,盈娘不会惹上麻烦的。”
徐氏想想也是。
夫妻两个放心睡觉。
谢正则为了不受闲杂人等干扰,特意选择骑马,大唐重武,文人一样马背上很潇洒,谢正则骑术不错,把薛眉盈抱在胸前纵马跑得那叫一个轻快,寒冬腊月愣是叫他跑出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快活来。
两人刚出长安城时还能看见山野轮廓,薛眉盈好奇地到处看,后来就黑黝黝一片没得看,薛眉盈就困了,不住打哈欠。
路上经过一个小镇,有客舍,谢正则却没停马。
他打算的好好的,要等夜深了才投宿,那时候,客舍多半住满了,就能跟薛眉盈一个房间了。
亥时两人到凤翔,谢正则拉起缰绳,闲闲溜达了一圈,找了一家最大的客舍投宿。
话本里,这样的客舍很抢手,通常都会只剩一个客房。
“客倌来的好,小店刚空了两间上房出来。”掌柜热情道。
晴天霹雳。
三更半夜的怎地还有两间房,而且还是刚空出来的。
就算有两个房间,孤男寡女半夜投宿,难道不该直接给安排一个房间吗?
谢正则幽幽看掌柜。
掌柜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