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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去沈府看看。&rdo;

三月后。

华戎进宫来，又听说华延已经去了沈府。

华戎赶到沈府，照例先去探望了沈母和锦安。

自从沈凉渊走后，沈母大病一场，之后便一直住在府上的祠堂里素斋理佛，不理旁事，锦安便也一直陪在身旁照顾。

华戎看到了随华延来的殿监，殿监提着只鸟笼，正和随行宫人们候在院外。

&ldo;皇上在院中待了多久了？&rdo;华戎问。

&ldo;皇上自从来了以后，就一直待在院子里。&rdo;殿监道：&ldo;快两个时辰了。&rdo;

&ldo;皇兄近来可好？&rdo;

华戎想起那日进殿时看到坐在地上的华延，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皇兄那么狼狈无力的样子。原来关于沈凉渊的死，他也是那般的不能接受。

华戎在后院见到了华延，他手里磨挲着那块已经粘合的半块残玉，一人竖影，独立在树下，看着树桠上的新芽。

那样子像极了曾经的沈凉渊，似有等待，却知枉然。

&ldo;皇兄。&rdo;华戎提着殿监手里的笼子走过去。

&ldo;你怎么来了？&rdo;华延转身过来。

&ldo;皇祖母让我来看看锦安。&rdo;华戎将笼子在树下的大理石桌上放下：&ldo;天这么冷，皇兄怎么还在院子里站着？&rdo;

华延抬头指了指挂在树上的鸟笼：&ldo;这是我送给他的凤头雪。许久不见，带着另一只来看看。&rdo;

此时，殿监领着老管家阿翁慢慢走进了院子，阿翁弯腰跪下行礼：&ldo;老奴拜见皇上，皇上万岁。&rdo;

&ldo;起来吧。&rdo;华延指着树上的鸟笼，问：&ldo;这只凤头雪他平时都是让你照看的？&rdo;

&ldo;回皇上，是由老奴照看的。&rdo;

&ldo;它还不会说话？&rdo;

阿翁为难的摇摇头：&ldo;这鸟儿从不说话，从没听它说过……的确也是没得办法。&rdo;

华延垂下眸子，凉声苦笑：&ldo;和他一样不听话。&rdo;

他走过去，将树上的笼子提下来，看着那只凤头雪有些不悦，打开笼子就直接将它拿出来。

&ldo;皇上……&rdo;阿翁见皇上不高兴，是怕他一怒便将鸟儿给捏死。

华延冷淡看他一眼，阿翁跪下道：&ldo;皇上，这是少爷留下的，曾也亲手照料，老奴请求皇上莫要与只不懂事的畜生动怒，饶得一命吧……&rdo;

华延依旧神色淡然，看了阿翁一眼，终于面无表情的把鸟放回笼子里。

&ldo;老奴谢皇上。&rdo;阿翁连忙叩头跪谢。

华延又把华戎提过来的那只笼子打开，鸟儿在笼子里扑着翅膀叫了几声，飞上清冷的天空。他抬头看着，一声叹息轻到无人能够察觉。

&ldo;把这两只凤头雪都放了吧。&rdo;他疲惫的挥了挥手。

华戎立刻把另一只笼子也打开。

只是这只鸟儿却在笼中打转，久久不出笼外去。

华戎伸手去将它取出来，抬手放向天空。它在空中盘旋，围着树桠扑着翅膀绕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