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想请你去向你那朋友问一问,这琥珀他是从何而来的。&rdo;
&ldo;那我回头便去问清楚。&rdo;宋熙明点头应下。
南寻便站起了身。
&ldo;南兄去哪儿?&rdo;
&ldo;我去看看阿尽。&rdo;
管家送走了宋熙明后,南寻便去了留鹤阁那边。
已是夜晚,推开花尽的房门,南寻轻声进了最里面的暖间。
见人已经睡熟,他不忍打扰,便在花尽的床头静静坐下,看着他的脸出神。
他终于注意到了那条自己从不以为意的坠子,镶嵌的是只蓝色的琥珀,下方坠的是数圈银丝缠固的青流苏。
琥珀的色泽浓艳纯正,通透无暇。
以前见花尽成天系在腰间,原本以为是宁绪安神,明心定魄之用,又或是他喜欢。
现在看来,这只琥珀里包裹的是一个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耿耿于怀,让一个看上去厌生的人,却坚持活下去,这个秘密和那具白骨又有什么关系?
南寻注视着花尽沉睡的脸,出神的想着。
看到他腰间的腰袋,他又附身贴近他,刚一伸手,花尽便警觉的醒了。
南寻觉得自己脖颈一凉,对方强行清醒的冷眼看着自己。
他身体不好,睡觉很浅,最近更是一碰就醒,此时喘息还有些不匀。
南寻嘴边缓缓一笑,看来从那晚以后,他不仅对自己厌恨疏离,还时时刻刻掖刀在枕下。
&ldo;凉刀在侧,既于你身子无益,又于我无用。&rdo;
南寻无视他那把小刀,继续着动作,伸手向他腰侧去了。
&ldo;你做什么?&rdo;花尽将匕首更抵近他一分,刀刃上瞬时有了些血迹。
却被南寻轻易按回了耳侧,动弹不得。
南寻温和笑道:&ldo;凭我这天义庄大弟子的身份,将你全庄拿下也是小事,你这区区小刀,又能伤我如何?&rdo;
&ldo;你出去。&rdo;
南寻继续着在他腰间的动作,坦荡说道:&ldo;我只是要给你换个药袋。&rdo;
&ldo;我自己来。&rdo;
&ldo;我来。&rdo;他轻轻说道。
他总是用温柔的方式不由分说。
花尽冷冷将脸转开。
南寻将新的腰袋在他的腰间系上,还精致的打了个漂亮的攀缘结。
花尽始终偏头不看他,他冷眼无视的态度在南寻眼里,无时无刻不像个小孩子闹别扭的样子,他每每看在眼里,只是笑笑。
花尽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湿润,敞在空气里一阵冰凉,凉的他一个激灵!他愤怒的挥手去打,手却被对方压在耳侧不能动。
他挣扎着伸脚踢被,刚踢出一下,就被南寻连被压住了动作,南寻虽然手上力道大,但亲吻的动作却仍是熟谙温柔。
直到花尽被吻得没了力气,他才放口,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他。
&ldo;你……&rdo;花尽已经无话可说,几乎是使出所有的力气猛挣开他的手,翻身朝里,不再看他。
南寻在他身侧的空闲躺下,说道:&ldo;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去那间密室了吗?&rdo;
花尽没有回答。
&ldo;你是想看到他活在你眼前,还是想就此看他活在棺中?既然答应过我不再去看他,就不要再偷偷去了,你思虑悲伤,睹物伤思,对身子不好,而且那地方冷,我已经让管家将门封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