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金丝雀仍然不忘飞出鸟笼,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一次又一次跌回笼子里。
这个问题很有诱惑力,让江之玥不得不问:“大人是何意?眼下我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帮到兄长?”
白慕卿又开始把玩着折扇上的吊坠,“不难,按照我说的去做,时机成熟了,你自然能找到旁人诬陷你父亲的证据,届时再交由你兄长。”
朝中局势变幻莫测,圣上如今年事已高,疑心重,就算找出了证据,圣上不信也不是不可能。再者,父亲的案子牵扯人数众多,若翻案,必要掀起血腥风雨。
“大人不是怀疑我是宋公子派来的细作吗?现在信我了?”
白慕卿不以为意道:“还是不信啊,你并无理由让我信你。毕竟宋公子之前是你未婚夫呢。”
他向来对别人持有戒备心,看宴席上宋予怀那般表现,可不就是在乎的紧……
江之玥诘问:“不信我何还与我说这些?”
“因为你曾经是宋予怀的未婚妻。”
又绕回来了,不信自己还想利用自己。江之玥思来想去,莫非丞相与那个面具人密谋之事,宋予怀作为他的长子也并不了解全貌?
此番白慕卿利用自己,只是想通过宋予怀诱出丞相那只老狐狸……
白慕卿阴测测道:“江姑娘还有其他选择吗?比如小殿下?”
恐怕“小殿下”才是重点……
江之玥无力地反驳道:“我与小殿下真无半点交集。那日在牢中也是初次见他,之前从未见过。宴会上他那般热情我也很意外。。。。。。”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后,手忙脚乱,越解释仿佛越乱。
白慕卿一句话将她的话截胡:“解释就是掩饰。”
他不听任何为了掩饰的解释。
江之玥深吸一口气:“好吧。”
白慕卿忽然柔声道:“光解释是没有用的,要拿出事实来证明。”说完转而冷笑道:“空口白话,我听得多了去了。”
“明白了。大人打算何时约宋公子?”
白慕卿:“三天后吧。总要给别人一点考虑的时间。”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暂且不要招惹你姐姐和江二夫人,她们还有计修然撑腰。”
谁敢和她们硬碰硬,都是母老虎!江之玥暗戳戳在心里骂道。
夜晚,江之玥坐在烛台旁给宋予怀写信,幽暗的火光随门缝里吹进来的风来回跳动,烛影下的脸庞柔和而精致。
江之玥简明的表达了白慕卿的意思,又在后面晦涩的表达了问候之意。她还是希望宋予怀能够迷途知返,虽然这样做应当是徒劳的。权利和地位的诱惑对宋予怀来说实在太大了,只是宋予怀自己现在还意识不到。
上辈子被杀人灭口,临死前听到的就是丞相一派要密谋造反,说要支持什么。。。。。。九皇子。模模糊糊地记不清了。
那时丞相的妹妹正得皇帝宠爱,成日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那老皇帝也是糊涂,竟然对于朝廷上大臣们的蠢蠢欲动无动于衷。
这样看来,白慕卿现在就是在暗中搜集丞相勾结贵妃合理谋反的证据了。
可他又为何要提及自己父亲?
难道。。。。。。难道是与丞相有关?
江之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如果说自己家中的变故与丞相脱不了干系,那么自己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预谋,丞相不过是想借婚事拉关系。
笔尖的墨水在纸上晕开,染黑了了一大片,江之玥赶紧换了一张纸重新写信。
江之玥不确定现在的宋予怀知道多少内幕,看得出他对白慕卿有些忌惮,在听到白慕卿手里有块他在宫中掉落的玉佩时,反应更是耐人寻味。
宫中掉落的玉佩,贵妃娘娘,勾结谋反。。。。。。这么一连串就解释得通,江之玥理清了大致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