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走着边聊着天,不停的挥动着砍刀劈斩着长草开路,他们俩越走越远,越走脚下的草丛越深了,周围的杂草已有半米多高了,同时光线几乎是照不到这里了,头上全都是茂密的树叶子。
瘦子边走着边挥舞着刀砍着挡住去路的杂草,说道:“徐哥,你说胖子他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们重逢呢?他现在的怪病恐怕是治不好了?”
“我也不清楚,我觉得山峰顶上的那个山洞,应该是他现在栖身的地方吧。”徐剑东回答道。
瘦子一听接着说道:“徐哥,要不我们明天绕到那座山峰的顶上去找胖子,他不是不愿意见我们吗,我们自己亲自登门拜访他好啦。”
“唉…………!徐哥,你说这个胖子,也真是的,还想着帮助我们,又要躲着我们,整的就好象我们是怪物一样…………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瘦子继续说道。
没有听到身后的徐剑东有任何的反应,瘦子也没在意接着说道:“我说徐哥,你说这胖子他…………。”
一回头,瘦子不禁吃了一惊,身后竟然不见了徐剑东的影子,合着自己刚才那些个话都是说给鬼听的吧。
此刻,瘦子不由得有些心慌起来。
是的,必竟是在这座随时都会窜出怪物,处处充满着危险的岛上,任何的马虎大意都是致命的。
当下瘦子喊道:“徐哥!你在哪啊!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没有?”
四下里除了身旁的树木和没膝深的长草之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听到有人的回应。
瘦子不免有些焦燥和不安起来,心想,这徐剑东不会是跟自己闹着玩儿吧,想调节一下气氛?但是转念又一想,徐哥也不是这种无聊的人啊?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瘦子立时警觉起来,提着美制大狗腿猎刀,一步步顺着来路寻找了起来。
脚下踏着被砍倒的杂草,没走出几步远,忽然发现左侧的草丛中有异状。
他握紧了手中的那把锋利的美制大狗腿猎刀,小心翼翼的向着那片草丛走了过去,脚下想尽量放轻,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因为他不知道那片草丛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
虽然只有区区的十几米远,还是把瘦子紧张的手心里出了冷汗。
“喂!徐哥,是你吗?”瘦子冲着那片草丛喊了一声。
然而,仍然是没有反应。
他慢慢的走到了那片有异状的草丛的边上,用手中的猎刀猛然间插入草丛的中间并向右侧一摆。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个周围长着长草的黑乎乎的洞。
于是,瘦子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起这个突然之间从草丛中冒出来的洞口。
从洞口边上的痕迹上看,肯定是有人踩在上面松软的枯枝才掉下去的。
这个洞口并不算太大,直径约有一米左右,呈不规则的圆形。
瘦子此刻猛然心里一惊,暗道:“不会是徐哥他掉下去了吧?!这要是掉到陷阱里去,被里面的竹刀竹箭之类的东西插上一下,任你会什么绝世的武功,也难保一死的,现在肯定是归位了。”
“徐哥,你在下面吗!你听到了吗,说话啊?我是瘦子啊!”瘦子趴在洞口对着漆黑洞里面喊了起来。
他不相信徐剑东的命就这么短,被那只凶猛的大鸟儿打成那样都能奇迹般的复活了,小小的一个陷阱,又怎么会要了他的性命呢,大概被摔晕了吧,我还是下去看看他到底在没在下面再说吧。
想到这,瘦子放下了身后的军用背包,从里面取出了绿色折叠式的工兵锹,将洞口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下。
他在上面越想越害怕,也就越替徐剑东担心起来,虽说徐剑东的命大,但不知道这个洞能有多深,摔下去不死也得受伤啊。于是从裤袋中取出了铝合金狼眼手电筒来,趴在洞口向下边照着。
这一照吃惊不小,原来这个洞很深,有十几米左右,越往洞里面空间就越大,就象是一只正立着的啤酒瓶子那样,说它是洞,到不如说它更象是一口井。
在洞的底部赫然趴着一个人,背后背着一只绿色的迷彩军用背包,看衣着竟然真的就是徐剑东。
瘦子在上面又喊了两声,可洞底的徐剑东仍然是一动不动,就象是死了一样。
瘦子从背包里取出了两盘宽厚的绿色军用背包带,将它们结在了一起,又用美制大狗腿猎刀砍下了一根近两米长手臂粗细的树枝,削掉多余的枝叉,将背包带的一头系在了这根树枝的中间位置,往洞口边上一放,先将背包用带子顺了下去,接着抓起了背包带的另一头,在手腕上缠了两圈后,边放着背包带,边向洞中落下去。
脚刚碰到下面的徐剑东身后背着的军用背包,怕踩到他,瘦子便用力一挺腰身,往旁边荡了过去,手一松,落在了一旁。
铝合金狼眼手电光照射在洞中,瘦子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这个洞,发现洞的周围都是用石块儿修砌而成的,石缝之间却没有使用水泥之类勾缝,从石缝中生长着一些个青苔和杂草,其余的也没有发现有异象。
说它是个洞,还不如说它是个井更为恰当了,因为洞底有些呈圆形。
整个洞显然是人工修砌而成的,看来很久以前这里有人来过。
洞的底下是一些个松软的沙土,有几只大小不一的骨头架子倒卧在洞底的边上,想是从上面掉下来后,惊慌失措,拼命想逃出去的小动物们留下来的,可以想象得到它们在饥锇和惊恐中是怎样渡过这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的。
在青色的石壁上能依稀见到那些个小动物在上面抓挠着的爪印,求生的*是与生惧来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是如此,它们想以自己的脚爪抓开这些个坚硬的洞壁,那是谈何容易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