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陆通、梁剑他们的剑意是那种浩然正气的话,这个老人周身的剑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藏在暗中的毒蛇,像是随时都能给人致命一击似的。
“两个小娃娃,不想死就赶紧滚吧!老道难得仁慈一次,别给自己找麻烦!”灰衣老人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头也不抬的对我们淡声说道。
陆通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翻,剑身星辰光芒闪烁,对着那位灰衣老人的方向直接虚斩一记。
刹那间,星辰剑气迸发,数十道剑影闪电般的爆射而出。
“咻咻咻……”
急促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笼罩了灰衣老人那边,数十道剑影轰然炸裂。
剧烈轰鸣声起,灰衣老人所在之地山石崩裂,碎石飞溅,漫天烟尘。
这老家伙面对陆通的攻击不闪避,有点托大了吧?
“呼!”
一道狂风拂过,烟尘散去,露出灰衣老人的身影。
他身下的那块巨石已经成了碎渣,但是他毫发无损,手中的长剑光芒闪烁,传出阵阵清鸣之音,似乎有种兴奋激动的感觉。
灰衣老人看着陆通,目光灼灼,说道:“茅山弟子,你是不是叫陆通?”
陆通微愣一下,下意识的回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
灰衣老人眸中光芒更盛,满含深意的看了陆通一眼,轻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这星辰剑道,也知道你的前世是谁!当年老道年轻之时,一剑横扫海外八十七岛,闯进了蜀山剑冢,全身而退,自认当世剑修已无敌手!”
“哪知,正当意气风发准备横扫中原道门之际,茅山派来了一人,送上一物,一副字画!很普通的一副星辰图,就是那副星辰图,让老道心神大乱,剑心差点崩解!那其中蕴含的一丝剑意,成了老道心中的心魔,多年来挥之不去!”
“后来才知,那是茅山某位强者坐化之前所留,那副星辰图在老道的剑心之上留下了一道永不愈合的裂痕,也磨砺了老道的剑意!听闻那位前辈坐化之后,没过多少年茅山多了一位辈分很高的婴儿,被破格收为弟子,名为陆通,那位前辈的转世之身,应该就是你了!”
听完灰衣老人的这番话,我和陆通怔怔愣愣,跟听天方夜谭似的。
“真的假的?”我轻轻的捣了一下陆通。
我心中已经相信了灰衣老人的话,主要是因为我以前就察觉到陆通不对劲,不时地会露出某种沧桑落寞之态,那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能拥有的神态。
就像是陆通的身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存在,只不过那个苍老的灵魂不经常出现罢了!
面对我的疑问,陆通满脸无奈的回应说道:“我怎么知道这老家伙说的是真是假?我从小是个孤儿,被老不死师父收养的,之前听他说过我是从野狗窝捡来的,要不是他的话我早就成了野狗的晚餐了……现在看来,那老不死的师父又是骗我的了!”
那灰衣老人眸光明亮,看着陆通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潜修,参悟那副星辰图,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此次进入中原,那狗屁龙脉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再去一趟茅山!既然你来了,也省的老道我跑一趟了,斩你,重塑剑心!”
我冷哼一声,刚要出手,却被陆通拦住了!
“这老家伙交给我,你去找秦家那些人!”
陆通面色有些微妙,轻声说道:“有点奇怪,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战意,很渴望期待的感觉!他欲拿我磨刀,我也想拿他做垫脚石磨砺剑道!对我来说这算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了!”
我也隐隐明白陆通的这种感觉,这位老人的剑道修为绝对极高,年轻之时就能闯进蜀山剑冢全身而退,就算是梁剑也做不到。
这么多年的参悟潜修,剑道肯定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地步,让陆通心中产生某种共鸣了。
只不过,我有些担心陆通,担心现在这种状态的他不一定是那位灰衣老人的对手。
“别婆婆妈妈的了,走吧,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