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判挨着他坐,顺势搂着他:“好看吗?”
迟寄往旁边躲开,嫌弃他的汗水:“不舒服。”
“那我去洗了。”游判笑着搓一把他的头发,起身去了浴室。
迟寄看了几行字,眼睛不自觉往浴室里瞄,犹豫再三,还是跟了进去。彼时的浴室内,游判浑身清凉。
“迟寄?”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恩”迟寄装作不在意地参观浴室,最后走到浴缸边,“浴缸挺大的。”
游判已在忍笑:“不然呢?”
迟寄心思都转在脸上:“恩”
这人算是游判一手教过来的,又单纯不擅隐藏,心里的事儿游判一猜就中。语气调侃着:“想和我一起洗啊?”
迟寄眼睛一抬:“可以吗?”
游判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几下,满脸温柔:“当然可以。”
他率先躺进去,伸手把迟寄接进来,虽然浴缸很大,但游判的身高还是把它占满了,迟寄没有合适的地方安身,游判刚想缩缩身子给他腾个位置出来,这人呼啦一下到他身上了。
肌肤紧密相触,直白而敏感。游判浑身一阵战栗,那什么(不会真是这两个字吧……)无处可逃。
他的声音瞬间哑了:“你”
迟寄浑然不知:“挤不挤啊?”
游判咬着牙:“挤点挺好的。”
迟寄高高在上,从脖子一路往下,雪白的皮肤近在眼前。如此,便能清楚地看到他身上的疤痕。
脖子上的疤在长久精心的呵护下已经变得很淡,像一条细长的铂金项链挂在那里。身体的疤痕就有些惊心,那几乎剥开他整个躯体,挽救破损内脏的巨大刀疤,如一道顶撞平原的山丘,割裂他的血肉。
游判小心地顺着疤痕抚摸。
迟寄垂眸,看着他眼底的哀伤和心疼,很好奇,也很感动。
“没关系的。”他想要游判不悲伤,也不自责。
掬一捧水在他身上,玩弄着。
忽然,双手被大力擒住。
“迟寄。”游判的声音里像夹着火把的噼啪声,“你别惹我。”
迟寄:“我没惹你啊。”
“是吗?”游判抬眼看他,里面烧着滚烫的颜色,“你往后坐一点。”
迟寄照做,然后差点跳起来,瞪着他:“你!”
游判磨着牙,怒视这个引火上身还天真无邪的人。
迟寄看他难受,也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