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想到刚才看到的吻痕,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跃起,一拳就要朝这边砸过来!元卿伸手扣住他!元卿是总统秘书长。受过长期专业训练,沈慕白自然不敌。沈慕白朝着这边狂啸:“你凭什么?!凭什么那样对她!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就凭我是她丈夫。”傅瑾州走到他面前,以一种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看着他,嗓音矜冷:“我当然可以。”“你胡说!这不可能!”沈慕白怒斥,“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嫁你!”“你不信,也是事实。”傅瑾州扬唇,向来君子温润的面庞这一刻竟含着几分冷意,“如果你再敢对我的妻子心存妄念,别怪我下手无情。”男人说完,转过了身。沈慕白被元卿压制着,冲着他的背影怒吼:“你放开我!有本事和我正大光明的抢!你这样乘人之危算什么?!放开我!!!”男人上车的动作一顿。他侧眸,斜睨过来,那张高深莫测的面孔含着与生俱来的蔑视,嗤了声:“你、不、配。”为爱加冕,冠此一生男人上车,元卿也跟着上车,车身扬长而去。宁蘅倒是没察觉这一路的异常。但是司机老李是心知肚明的。宁蘅回银河湾后,觉得疲惫,便回到卧室休息。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隐约间,她好像感受到有人为她盖上棉被。等她再醒。便是晚上五点多钟。她起来后,闲来无事,出门,进了那间钢琴房。她坐在钢琴架前,指尖轻抚琴键。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llesse永恒之爱。传说里,路易十五曾将此琴送予他的妻子,寓意着:——为爱加冕,冠此一生小小一架钢琴,承载着路易十五对妻子深沉的爱意。这时候,门忽然开了。宁蘅一抬眸,便见到傅瑾州走了进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早就回来了。”男人走到她旁边,俊美得面容上温和如许:“见你睡着,就没喊你。”宁蘅了然。“下午去见了谁?”他问。宁蘅回:“和朋友聊了一下工作的事。”“还有呢?”“没有了。”她刻意砍掉不必要的细枝末节,于她而言,沈慕白已经是过去式。傅瑾州微微眯眸,忽然走到她身侧,男人大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钢琴上。钢琴琴键发出‘咚’的一声。男人整个人覆了过来,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头顶的光线,压迫感很足,眸底酝酿着几分蠢蠢欲动的危险。宁蘅心脏吓得砰砰跳!她呼吸都慌乱了几分:“怎……怎么了?”男人垂眸凝睇她几秒,随后低头便攻占住了她的嘴唇。一只手摁在她的后脑勺,强势的堵走她的后路。宁蘅双手搭在他的肩,睁大眼睛。良久。男人低哑的声音附在她耳边,“真的,只是见了朋友?”宁蘅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嗯。”不必提起沈慕白,引起不必要的争端。男人那双含着穿刺性的眸子看着她。最后,他只是温淡的笑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明天,我带你回宁家可好?”“宁家?”男人说:“我们结婚的事,总是要和宁家说一声的。”“嗯。”空气陷入安静。宁蘅小心翼翼的问,“我们……下楼吃饭吧?”傅瑾州声线低沉悦耳,“好。”宁蘅想下来,可是下钢琴的时候,又一个没站稳,下意识伸手抱住他的腰。傅瑾州视线落在她环住他的小手上。宁蘅一愣。她面颊红的能滴血,想钻地洞。傅瑾州低低的轻笑,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出门。于是别墅内所有的佣人都看到。先生是抱着小夫人下楼吃饭的。宁蘅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熟稔至极的撩拨。饭桌上。她忍不住出声问:“傅瑾州。”“嗯?”“你……之前是不是谈过很多女朋友?”这话一出,男人一顿。管弦唇角无声的笑。阁下日理万机。别说女人,连身边雌蚊子,都没有一只。连安漾西小姐,那也是看在黛娜夫人的情面上。傅瑾州挑眉,弯唇轻笑:“小阿蘅,心里会介意吗?”宁蘅摇头。她又不是食古不化。男人伸手,拿过一个鸡蛋,骨节修长的手指仔细剥着蛋壳,剥完了,递到她面前:“只有你。”轻飘飘三个字,让宁蘅心脏微微加速。她接过鸡蛋,囫囵吞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