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允辞瞥了眼紧闭的病房门,转身大步离开。他离开的时候,还刚好与匆匆前来的元卿擦肩而过。元卿狐疑的冲他的背影扫了一眼,然后走到傅瑾州身边,恭声:“阁下。”傅瑾州唇角冷冽:“说。”“……那些人,怎么处罚?”元卿问道:“如果是绑架罪的话,法院那边只会判十年以内监禁。”傅瑾州眉眼微冷:“那绑架且猥亵s国总统夫人呢?”元卿:“最低终身监禁。”“去办吧。”“是!”元卿刚要转身走,傅瑾州忽然叫住他:“等等!”“阁下,您还有什么事?”“把我的总统令下达帝都警调局,从明天起,未来一周给薛允辞加三倍工作量。”元卿一愣,又立刻回:“……是!”·与此同时,a国。某哥特式建筑之内。一名雇佣兵模样的人正对着坐着喝茶的贵妇人从容的汇报,贵妇人脸侧有一道疤痕,但疤痕上了妆,已经细微到看不见。汇报完,贵妇人放下茶盏,三角眼细细挑起:“你确定薛知棠没管她半点死活?”“是的。”雇佣兵回答:“她只吩咐人去救那个养女。”贵妇人陷入沉凝。雇佣兵道:“夫人,比之宁蘅,我觉得宁萱才更像是薛知棠的女儿,宁蘅说不定只是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弃婴。您是否……”贵妇人摆手。“继续盯着,有什么事,迅速向我汇报。”“是!”……深夜九点多钟,世界安静又祥和一片。男人坐在床边,凝睇女孩的眉眼。许是看的久了。恍惚间,这张脸又和很多年前的那张小脸重合起来。清恬软糯。灵动温柔。她一如从前的模样。再见之时,她也一如从前他幻想的那般,优秀,上进,努力,漂亮。不知不觉中,傅瑾州就这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宁蘅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的输液器已经被拔掉了。太阳从窗外升起,光线透过窗户,早晨的空气带着清新的薄荷香。隐约还能听见鸟雀嘶鸣。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边,正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吵醒了她。“妈,您放心,我妻子没事,您先别过来,让她休息。”“我会一直都在这儿守着。”“嗯,先就这样。”……电话挂断,他转过身,倏然间便对上了女孩的视线。她脸蛋很小,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脆弱又羸弱,那双湿漉漉的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傅瑾州矜贵的唇角微勾,喉间低低的笑:“我好看吗?”宁蘅下意识地‘嗯’了声。回过神。她眼神闪躲,有些窘迫。但他是真的好看。仅是在那里一站,便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傅瑾州走到床边,弯腰对上她澄澈的眼神,眸底深幽,隐含笑意:“那我以后……每天都给阿蘅看,好不好?”宁蘅垂眸,轻咬下唇。傅瑾州知道她脸皮薄,却没打算放过她,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蛋轻轻抬起,让她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低声诱哄:“也只给阿蘅看。”他喉间溢出低笑:“好不好?”“嗯?”好不好?嗯?低哑温柔的嗓音就这么回荡在耳畔。宁蘅被惹的面颊微红,心脏发软,心脏被撩拨的砰砰直跳,想推开他。这人太坏了。大早上的,就这样……但她没力气,没推开。就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元卿拎着食盒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他脚步一顿。刹那间,空气都静止了。迎上男人那阴翳不悦的眼眸,元卿心底‘咯噔’一声。……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撞见了阁下调戏夫人的一幕。“先生,早早早餐……我先放在这儿。”他将食盒放到床头柜,慌乱的说:“我……先出去了。”说完,他逃似的溜走。傅瑾州走到床头柜边,将食盒打开。顿时,肉粥的香味飘满了整个病房,“饿了吧?吃点东西。”他拿过勺子,打算喂她。宁蘅顿了一下,示意她自己来,傅瑾州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递过碗筷,轻轻摸了下小姑娘的后脑勺。元卿送来的都是一些清粥小菜。但是难得,都是她爱吃的。尤其是玉米瘦肉粥,她小时候极爱吃,可是家里没钱,养母便会编些菜篮子,多为人缝补几件衣裳,给她买来瘦肉,做好大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