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很跳跃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湛江?”
吴开宇怔了一下,他说:“后天吧。”
我噢了一声,然后说:“行啊,晚上咱们去喝一个。去苏荷,怎么样。”
他的眉头蹙起来,半响才说:“也行。那个,你可以把上次宏德那个副总喊出来一起坐坐,他那人不错。”
我明白他是指张磊,然后我说好。
谁知道,晚上去到那里,吴开宇点了一支三千多的轩尼诗之后,张磊才特装逼地说他现在跟陈飞燕准备要个二胎,这段时间得把酒戒了,一滴都不能喝。
所以整支酒,都是我跟吴开宇喝了的。
又或者说被我喝了一大半。
感觉有点儿断片了,我连吴开宇走出去接电话了都不知道,最后也不知道谁把我送回去酒店的,总之这一觉我睡得那么不安稳,噩梦里面我一直在追逐奔走哭泣嚎叫,张牙舞爪各种动荡,可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半夜的时候却觉得干渴,就这样在头痛欲裂中摸索着开了床头灯。
灯一开,我差点没病也给吓出个心脏病来了!
我的床沿上,有个黑乎乎的人头,一动也不动的!
我一把抓过被子,条件反射地尖叫了一声。
这时,那个脑袋动了,慢慢地抬起来,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在一派的朦胧夜色下,表情迷惘,我才看清了脸。
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人,特么的竟然是林至诚!
卧槽!谁能特么的告诉我,他怎么到我的房间里面来了!
一把掀开被子,我弹下床去,后退了一步瞪着他就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确实是不知道才问的,喝断片了之后,我完全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就记得一路上晃荡,有人在放陈奕迅的歌。
被我问,林至诚站起来,摸索着把房间里面的灯拉开了,光线一下子朝我的眼睛里面扫射下来,我半眯着眼睛,最后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说:“你可以走了。”
酒精还呆在脑袋里面,我还是有点晕乎乎的,理智还没有完全回到身上,我怕我一个不小心,还能再一次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
可是,这个装逼男也不知道是装逼到了尽头忽然吃错药了转性了,他没理我的话,而是自顾自自作主张地说:“你渴了对吧,我去给你弄点温水。”
他说完,转身朝着大厅那边走去,我原本想跟上去把他赶出去的,却头痛得要死,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天崩地裂了一样。
最终,我被头痛打败,就这样急急地往床上坐下来,这才能让躯体稳稳的坐在那里。
林至诚很快端着水过来了,他递到我面前来,带着一点儿小心翼翼的语气说:“喝点吧。”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点不安好心,却渴得要命,最终妥协地伸出手去接下来咕咚喝了一大口,看着杯子里面还剩下一些,就这样握在手上,挺暖和。
这时,林至诚把那个电脑椅子拉过来坐在我面前,自顾自地说:“你手机关机了,我找不到你,就只好过来酒店找。张磊把你送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门口,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我噢了一声,熬着头痛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