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道平的眉毛飞了起来,“快告诉我,那续篇是他写的不是?”
“是他写的。”
“啊果然,”道平噘起小嘴,“可这件事又有甚么打紧,干嘛瞒着我?”但马上她便明白了过来,惊讶道:“难不成那里面写了甚么不得了的事?”
何忧道:“打紧的不是他续写的部分,而是穿鱼先生写的本篇。龙华寺要查的是穿鱼先生,他又被误认作了穿鱼先生,我怕他会有麻烦,所以私下约他相见,提醒他小心提防。”
“本篇?本篇我也读过的,那没甚么的呀。再说了,要真有麻烦,也先是那穿鱼,”道平忽然一下磕绊住了,呆问一句道:“你为甚么……”然后再次哽住,过会儿又蹦出一句:“哦!是报夕花呀!是不是报夕花?”随即眼中的狐疑越来越重,头脑显已混乱,“那不是你的事么?他怎的?……所以是你?!……可你不是?……你居然,你你,你!”
何忧点头止住了她的混乱:“是我。”又把食指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喊出那个名字来。
道平身子后仰,一时嘴合不拢,要说的话转化作复杂的眼神,纷纷向何忧的脸上砸去,何忧只有一一领受。过了一会儿,她像总算倒过口气似的合上了嘴,小声嘟囔了句:“原来你真是汲药师。”
“甚么?”
“没甚么。”道平清了清嗓子,脸上飞起一阵红晕,刻意转开了话题:“咳咳,说起阿离哥哥,你说他是怎么成了,成了那些恶人的贵客的?我自然是信得过他的,但看那情形,他又不像是被胁迫的,这也太奇怪了。”
“我也信他,”何忧道,“我相信写下那本续篇的人。”
“到底是本甚么样书?”道平奇道,“你带在身上没有?”
“和信一样也在洞中泡坏了。”何忧道。原来那日会面,江离因零露和绣衣的意外现身惶恐离去,将书落在了悬光堂,被他收在了身上。“对啦!”他忽道,“他和恶人一起现身的原因,没准可以去书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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