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常太过明显,盛锦水蹙眉,三分怀疑变成了七分。
随着她们靠近,妇人垂下眼眸,本能地四处张望,不敢再与人对视。
盛锦水走得急,一个没留意,被同样匆忙的行人撞了下肩膀。
脚下一个踉跄,她在盛安安的搀扶下站稳,可等抬头再看,那妇人却已失去了踪迹。
“人去哪儿了?”盛安安四处张望,却是一无所获。
对方举止可疑,且明显是认得自己的。
盛锦水沉着脸,任谁被断了财路都不会高兴得起来。
脚腕处隐隐作痛,盛锦水拦住还想再去寻人的盛安安,对她摇头道:“那人该是认出了我才跑的。”
“真是丧天良的,”盛安安不禁骂了一句,“这才距离庙会几日,竟就学着卖祈愿糕了。”
盛锦水也是心烦意乱,祈愿糕好不容易在庙会上打出名气,若再任由这人卖下去,自己往后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
“阿锦,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出了盛安安言语中的茫然,盛锦水定了定神,笑道:“我们先回去,几包糕点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虽是宽慰的话,但对十分信任她的盛安安来说,这就是定海神针。
因中途去了趟码头,两人回来得比预计的时辰稍晚。
盛安洄不放心,但也不敢出去寻人,免得错过,他索性搬了张矮凳坐在大门口,一边看书,一边等盛锦水她们回来。
成江瞧见了,还与他攀谈了几句。
不过一会儿,就将他已是童生,阿姐正在为他寻找夫子等琐事套了个七七八八。
若不是盛锦水回来,他怕是连家里有几副碗筷都要尽数告知。
盛锦水是被盛安安扶着回来的,盛安洄见状吓了一跳,便连成江都关切地上前。
晚些时候,听到消息的张大夫提着药箱出诊。
好在盛锦水的伤不重,没有伤到筋骨,用药油揉两日就好了。
张大夫的药油药效显著,第二日她的脚踝就好了许多。
大概是知道人还伤着,之后的几日林家没再送食材过来,反倒直接送了几顿自家做的吃食,只说等盛锦水康复后再恢复如常。
有这样一位好邻居,盛锦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不用料理一日三餐后,她将所有精力放在了绒花的制作上,三日后终于做完了崔馨月预定的绒花。
小心把绒花放进铺着软垫的木匣,连日来的辛苦即将获得回报,因琐事心烦意乱的盛锦水松了紧绷的心弦,只觉得浑身舒畅。
只是她刚把装着绒花的匣子收进柜子里,盛安安便走进房里。
她坐在床沿,垂眸叹气,眼神不安。
“这是怎么了?”盛锦水问道。
“阿锦,阿爹上次来时说哥哥回来了。”盛大伯两三日便会过来一趟,多是送些新鲜时蔬。
盛锦水疑惑,这是好事啊,怎么盛安安还一脸愁容。
尽管这一世盛锦水与盛大伯一家亲近了许多,但到底时日不长,并不十分了解他的性子。
“我哥要是回来了,他肯定急着带人过来看你。”盛安安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她越琢磨越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