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钟戏生惨笑一声,噬骨的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趁着还有一口气,他毫不犹豫把包裹父母魂魄的冰晶,用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胸口,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即便是死,也要与父亲、母亲死在一起。
他的身体被禁锢在这光幕中,当再次尝试进入意志空间,还是没有任何作用。此时此刻,钟戏生心底,有的只是仇恨。
“爹,娘,戏生不孝,若有来生,希望我不在是你们的儿子,因为我……不配……若没有我,你们也不会遭受毒手……”钟戏生留着血泪,闭上了双眼……
“想死?想得美!”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紧接着,钟戏生身体上传来蚀骨的骤然减轻了不少,三千魂魄,全部争先恐后的冲出。
“甄宗主,他刚才说的你们也听见了,他说已经记住你们了,你们说该怎么办?要不这样吧,你们每个人都过来让他近距离观看一番,也好让他记得深刻一点如何?”苍残月把三千魂魄收回后,对着身后的甄廷环等人轻描淡写的道。
“就依苍始祖所言,肖某不才,愿意打头炮。”肖乐对着苍残月报了抱拳,朝着钟戏生走过来,眼中杀机毕露。
“‘亲近’一番就好,要是弄死了以后咱们就没得玩了。”苍残月也察觉到肖乐眼中的杀机,出言提醒道。他的目的是睚眦凶剑,现在凶剑已经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他自然不会真的杀死钟戏生。
肖乐走到钟戏生面前,左手缓缓抬起,无数尸气来回旋绕,大喝一声,手掌直接插进钟戏生的胸膛中,并撕开,厉声道:“怎么样啊钟戏生?你杀我徒孙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今日的后果呢?”
苍残月已经发话,肖乐自然不敢忤逆,刚使用的那一招并没有使用天都尸气,只是单纯的以蛮力插进去而已。不过就算是这样,钟戏生也痛的浑身颤抖。
接着,轮到了裘三帅,到现在他都还以为钟戏生之所以能频频创造出奇迹,那是因为葬木决的缘故,方才见他的储物袋被苍残月毁去,心中自然是又惊又怒,恼火之极。
不过让裘三帅去找苍残月理论,他目前还没这个胆,遂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了钟戏生的头上,祭出飞剑在他身上划来划去,显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甄廷环碍于静幻宗的弟子都在场,不好做出太过残忍血腥的行为,只见他蓦然单手一挥,咻!一道魔气柱子应声激射而出,狠狠的击在钟戏生身上。
噗嗤!钟戏生仰天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散乱不堪的头发遮住了面颊,如果不是被光幕禁锢着,很可能就会直接倒下去。
而后,郑乾坤和钱春秋也都上去折磨钟戏生一番。听到钟戏生发出的阵阵痛苦的闷哼,他们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痛快的之意,一个个嘻笑起来。
“苍……苍始祖,再打下去要是把钟戏生打死了,恐怕这睚眦凶剑会……”这时,四宗派的弟子中,一声动听的声音轻声提醒道。
所有人闻言望去,说话之人一袭白色长衫,秀丽的容颜泛着冰霜,冷艳高贵,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正是凌湘梦。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凌湘梦以外、只有赵雨夕、夜千晨和杨苍劲三人面露悲痛之色,然而苍残月的存在,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们不敢说话。
“变异冰灵根?”苍残月略带赞赏的看了眼凌湘梦。接着又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钟戏生,他还真怕钟戏生被人给打死,连忙收回了金丹,笼罩在他身上的光幕也随之消散了。
“呵呵!你们就这点能耐还想要睚眦凶剑?吃屎去吧!”钟戏生恢复了行动,对着甄廷环等人吐了一口血水。
被苍残月呼来喝去,甄廷环正憋着一股怨气没地方发泄呢,好歹咱也是筑基中期修士、一宗之主不是吗?被钟戏生这么一骂,盛怒之下的甄廷环想也没想,一脚直接踢在了钟戏生胸口上。
这可是筑基中期修士的一脚,强大的力量冲进了钟戏生的四肢百骸,身体瞬间就往湖泊中倒飞而去,荡起了一大片血水……
而此时湖泊内的圆圈中,那隔绝现实与血渊的薄膜,在那钟戏生的冲撞下,立刻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