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为何不回到血渊通道入口处,等待通道开启,然后安然回到外界呢?”钟戏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血渊越往里面越危险这种事情不知道他们的族老给已经他们说了多少遍了,她岂会有不知道的道理?
“虽说血渊处处凶险,动辄道消命陨,但是机遇与凶险同在,我辈修道之人,不也是在与天地斗,逆天而行吗?况且,进入血渊试炼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难道躲在血渊通道入口就能相安无事吗?”印文柔自然明白钟戏生话里的好意,反而嫣然一笑的回道。
也对呀,钟戏生一怔,他能想到躲在血渊通道入口处,其他人又怎会不知道?贪生怕死的大有人在,而为什么每次进入血渊试练的人只能有一成人能活着出去呢?很显然,血渊定然存在着某种不管你躲在什么地方,都有很高几率死亡的未知凶险。
“今日之事,承蒙钟道友两次出手相救,妾身和布依寨的族人才得以苟活。道友的大恩,妾身定会铭记于心,道友日后若是有何差遣,我们布依寨绝不推辞。”印文柔目光真挚的道。
两次?一想之下的钟戏生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杀了焚木尔就相当于救了她一次,还有刚才堡主下令将他们囚禁,又替她们解围这是第二次。
“印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钟戏生淡淡的道,同时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相谈了一会,印文柔见钟戏生一直兴趣欠缺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失落,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便告辞带着族人离去了。
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钟戏生说道:“对了,钟道友,血渊与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壁垒,今日被你所杀的是魔衣城大族老刑迦魔老留下的一缕神识而已,道友大可不必担心那老魔会知道。”
“多谢印小姐提醒。”钟戏生一听对方这样说,眉头瞬间舒展了许多。那是,被一个元婴期老怪物盯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就这样,两人别过以后。过了三天印文柔就带着族人离开了七彩城堡。石汤本来还在为印文柔和钟戏生眉来眼去吃着闷气,现在见印文柔没有继续留在七彩城堡的意思,他还知道钟戏生此行也不跟他们一起走,此刻里石汤正暗自窃喜呢。连忙赶着去收拾东西,他可一眼也不想再看到钟戏生了。
而钟戏生又回到了先前的那种日子,白天看美女,晚上听音乐,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某一天夜里,待到整个七彩城堡都笼罩在无尽笙歌之中后,一道人影熟练的避开四周的哨兵,向城堡下的大厅潜去。
等那人影来到大厅外的时候,这才显露出身形,一身白衫,不是钟戏生又是何人?别看他这一年来每天都爬到屋顶上欣赏美女,其实他无时不刻都在观察城堡内的地形,以及每一处哨岗守卫的替换情况,目的为的就是今天这一次行动。
就在他动作敏捷的刚靠近大厅,正欲要推开们之时,大厅的门突然“咣当!”一声就自己打开了。钟戏生心中一凛,根据他这一年来观察得出的结果,这个时候里面应该没有人才对呀。
“是钟先生吧。”这时大厅内传出一个声音,而且正是七彩城堡堡主的。
“我擦!这也太巧了吧。”钟戏生不由得暗骂了一声。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妈蛋!出门忘算命了。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对方给咔嚓了,钟戏生心中略一思索,便打定了主意。索性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晃起了八爷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钟先生请坐。”坐在主位上的堡主眉头皱了一下,很快便给钟戏生指座。
钟先生也没有在意,直接坐了上去,并且还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也在打量着对面的老者。
“你知道我要来?”
听此一问,堡主没有正面回答钟戏生的问题,反而不紧不慢、面带笑意的问道:“钟先生是来杀我的?”
呵呵,想和小爷玩心理战术?貌似你们七彩城堡的人没有心机,还有也不擅长这个吧?只见钟戏生神色平静的道:“刚才还不是,不过,现在是了。”他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