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强冷笑着提起眼前这个日本人的衣领,一把丢在自己的车座上,而后转身看向其他两个日本人。
斜眼日本人此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年青的人力车夫竟然是这么的厉害,只是不经意的一脚便将他的同伴给打蒙过去,忙伸手从自己的腰间将刀抽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握着,颤抖地指着许文强道:&ldo;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rdo;
许文强帽檐下露出的那半只眼睛突然精光一闪,冷道:&ldo;不是我找你们麻烦!而是你们找我麻烦!!&rdo;
&ldo;呀!!!&rdo;斜眼日本人起身挥刀砍向许文强的头部。
一脚,又是一记看似比之前更为缓慢可就是躲不过去的一脚!
刀自斜眼日本人的手刀咣当的一声掉落在地。许文强又提着他的衣领将他也丢在自己的车座上,幸好人力车座是双座,但再来一个怕就装不下了。
矮个子山崎成田的脸上沁出汗珠,眼前的这个神秘的车夫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万万不是对手的,但身为北平黑龙会会长侄子的他却不能如狗一样乞饶,于是举刀指向许文强颤道:&ldo;你到是什么人?!!&rdo;
许文强依然只露出一半眼睛,笑道:&ldo;是你自己上车,还是要我像他们一样把你丢上车自己选?!!&rdo;
刀慢慢地垂了下来,回收于黄色的刀鞘中。
山崎成田缓缓地轻声道:&ldo;我自己上。&rdo;
许文强笑道:&ldo;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rdo;
山崎成田慢慢地走过许文强的肩膀,侧过头看着他,而许文强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自己的车把。突然山崎成田的目光中寒光一闪,左手突然将那柄菊花抽将出来,锋利的刀锋砍到许文强的脖颈。许文强却瞬间回身一转,避开这迅猛的一刀,猛然一个回踢脚踹在山崎成田的腰间,喝道:&ldo;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在我后背偷袭我!!!&rdo;强大的冲力将山崎成田直直地撞在车座上,重重地压在那两个日本人的身上,手中的那把菊花咣的一声落在车座之下。许文强弯身将菊花刀捡了起来,细细地抚摸着,菊花在风中发出一声清吟着,许文强轻声道:&ldo;放心,我一会把你送到你的主人身边的。&rdo;
暗黑的铁屋,没有一丝灯光,没有宽大的窗户,只有四面厚厚的铁壁,整个铁屋里只有在那扇铁门上有一方形透口,光线就是从这里射进屋里的。
一个黑影盘坐在铁屋之中,头白已经苍白,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挺拔的鼻子,下巴上坚硬的胡须,赤裸着的上身布满了刀伤还有一层双一层的绷带。
他的双目紧闭,如果不是那起起伏伏的胸膛,还真有人会以为他是一个死人或者是一个雕塑。
突然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铁门方形口现了出来,流木重夫笑道:&ldo;雷先生,不知道你想好了没有?&rdo;
雷凡眼睛猛然睁开,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嘴唇也已干裂的脱了皮,他冷然哼道:&ldo;想要我说出那东西的下落,休想!!你们最趁早杀了我!不然等我出来我定将你们黑龙会杀光!!&rdo;
流木重夫笑道:&ldo;哈哈,雷先生,这座铁屋是专门为您设置的,就是用炮轰也休想将它轰塌,而且知道雷先生关在这里的,连我在内就只有四个人而已,所以雷先生如果想指望有人来救你,还是请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rdo;
&ldo;哼!!&rdo;雷凡怒哼一声,道:&ldo;被你们捉住,老子就没有想过能活着离开!&rdo;
&ldo;雷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年我们是杀了雷扬和他的家人,可你不也是杀了我们黑龙会四十几条人命吗,而且连时造会长的弟弟也葬于你手,我们之间的仇恨也应该化解了吧。&rdo;流木重夫道。
&ldo;呸!!!&rdo;雷凡重重地淬了一口,喝道:&ldo;四十几条狗的命怎么能比的上我大哥大嫂小壮小云的生命!就是将你们黑龙会连根都拔了也抵不上我的亲人的命!!&rdo;
流木重夫脸色终于阴暗起来,冷道:&ldo;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倒想看看你雷凡究竟能撑到几时?!没有饭吃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rdo;说着流木重夫将方形孔上的小铁盖盖住,顿时整个铁屋一片黑暗,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普通人要是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屋子里肯定是会发疯的。
一泼冷水哗的一下灌在山崎成田三人的脸上,不多时三人便从晕眩中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手脚,被丢在一条小河的堤岸旁,而在三人身后却有一辆人力车停在柳荫之下,一个年青的车夫正双手抱头,大布檐帽盖在脸上,嘴里咬着一根不知名的绿草,仿佛睡着一般。
&ldo;喂!!你到底是谁?把我们绑到这里有什么事?!!&rdo;山崎成田怒喝道。
扑的一声,许文强将口中的野草吐了出来,伸手将脸上的大檐帽拿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却含着说不出的笑容望着眼前被绑住手脚的三个日本人。
&ldo;是你!!!&rdo;山崎成田三个齐声喊道,&ldo;是那个将我们的刀折断的车夫小子!!&rdo;
许文强笑道:&ldo;没错,是我,知道我把你们抓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吗?&rdo;
山崎成田摇头道:&ldo;不知道。&rdo;
许文强依然一脸笑容,道:&ldo;我要杀了你们!!&rdo;脸上是温和俊逸的笑容,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山崎成田三人全身如同进入冰天雪地一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