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尧神色有些难看,却是绷着一张俊容将她抱起。
“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看着她清醒一些的脸色,江楚尧眼神透着深沉难测,薄唇不禁有恼怒滑过。
一路上,两人都寂静无言,久年始终都蜷缩在他的怀里,第一次没有挣扎。
直到抵达了别墅门口,久年收起一脸漠然。泛着一抹歉意,朝着江楚尧认认真真道歉:“对不起,今晚的事情……”
眼眸落在他右眼一片青紫的狼狈,心尖更是满是愧疚。若不是她认错了人,怎么会害得他成这个模样。
江楚尧似是累了一般,第一次没有同她戏谑对话。而是正正经经,俊容满是严肃:“进去吧。”
久年颔首,小心翼翼推开了精致花纹的大门。最后,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一眼,声若蚊呐道:“再见……”
江楚尧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薄唇溢出一抹苦笑。
缓缓移动着身形,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覆在自己被她打的一片青紫的右眼,有些无奈。
她看起来纤细柔弱,这一拳还真是实实在在……
倒是让关庭彦走运,他白白替他挨下这一拳。
深邃的桃花眸看着她楼上那个房间骤然亮了起来的灯光,似是放心,缓缓走向在她隔壁的别墅。
其实他是藏了私心,又恰好那群兄弟刚好有一套这里的别墅。更为巧合,是在她所居住的隔壁。
当真是机会来了,挡也挡不住的阵势。
进入了别墅内,虽然繁华奢侈,却遮挡不住他由内到外的寂寥。缓缓坐在乳白色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桌上还有着自己放着未开封的红酒,手指优雅打开红酒。
动作缓缓将那猩红的液体倒入高脚杯,摇晃着那一片液体。
手指动作轻柔将钱夹里她的照片抽了出来,眼神复杂难测。许久之后,薄唇骤然露出一抹深邃的笑。
另一边,久年有些疲累上着楼。看着张婶恭敬走来时,有些讶然。
“太太,先生今天来过电话,问了您的近况后,虽是他要拖延些许日子才能回来。还请您不要多想……”张婶恭敬将关庭彦吩咐的话语带到。
久年长长的睫毛一颤,红嫩的唇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让她不要多想?
多想什么?是他和乔景妮昨晚不明不白的一夜?以及骤然挂断的电话,甚至关机。哪怕是今天来了电话,也没有解释清楚原因。
只觉得太阳穴那处绷得太紧,头疼的厉害。
对着张婶微微一笑,嗓音有些虚弱无力:“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张婶看着她不是很好的脸色,有些担心问道:“太太您没事吧?您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我没事,可能是生理期要来了……”久年随口找了理由搪塞着,谢绝了张婶的好意。
张婶了然,怪不得太太脸色看起来毫无血色,惨白的可怕,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我明天准备些补血的餐食,太太您早点休息。”张婶说道,慌忙退下。
久年眼瞳满是失落,步伐缓慢的上着楼。恬静秀美的小脸没有一丝表情,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满是落寞。
终于抵达了卧室,甚至懒得褪去衣物,霎时躺在柔软的大chuang上。
喝下的那些酒早已经消逝的差不多,只剩下清醒过后的难熬。有的时候,醉的时候,倒不妨也是一种解脱。
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失恋的人会选择喝酒来发泄。一旦喝醉了后,神经都被麻痹,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自然也想不起那些折磨着的疼痛的事情……
带着寂寥的情绪缓缓进入睡梦中,白色的枕头都满是她哭过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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