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见到他,景黎便激发了“躲避”的本能,要么绕路走,要么直接转身返回。
三番五次后,对方终于有所察觉,出其不意地将她截在了楼梯口。
不管她怎么走,对方总能轻而易举地挡在她身前。
“……”
景黎只好转身逃遁,右胳膊却被他的手掌猛地攥住。
“……你是在躲我么?”她听到他在身后,半晌嚅喏道。
“……对。”景黎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咬住下唇。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他的语气放软,似乎在向她乞求。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问了。每一次,她总能做出一些让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逃之夭夭。
所以,他再也不要原地等待,他要紧紧跟着她,防止她再次出逃。
“因为——”景黎转身,道出了缠绕在胸口许久的困惑,“你让我觉得奇怪。”
“明明有喜欢的人,却三番五次地来招惹我。本来以为在这边再也不会看到你,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她语气激动,将积压的情绪瞬间释放。
“你知道,和一个讨厌的人接触,有多么痛苦吗?”她赌气地说出狠话,眼角泛出晶莹的泪花,“如果你是因为喜欢的那个女孩来到这边,那请你自动离我远一点。”
“我不想被人误会。”她狠狠甩开他逐渐无力的手。
“我……”他皱起眉,喉咙干涩发苦。“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后半句被女生愤而打断。
“那再好不过了。”景黎上楼的脚步一顿,冷冷说道。
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胸口传达至指尖,她扶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
下一秒——
整个人被他从身后环住。
“对不起。”他的头轻轻顶上她的薄背,“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以等我解释吗?”他嗓音颤栗,呼吸急促,“但不是现在。”
她还没好好了解他,怎么可以将自己晦涩甚至阴暗的心思全数告知她?他不愿、不想、也再不能带给她二次伤害。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所说的话无半句虚言。”他痛苦地抿唇,声音难掩喑哑。
“……”景黎动了动唇,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像走马灯般闪过她的脑海。
再倔的驴,再犟的人,也有被降服的一天。
“好,我可以等你。”景黎擦拭眼中的泪后转身,“希望那时候,你的解释不会让我失望。”
“……好。”阮亦周双眼发红,不敢相信地怔怔道。他的指尖轻轻拂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滴。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他突然笑了,眸中光华流转,似柔和的月光轻轻笼罩在她的身上。
“……还不是你害的。”景黎别扭地转过脸,唇角翘起,红唇因沾了泪水而泛起点点光泽,像雨水淋洗过的鲜红樱桃,娇嫩欲滴。
阮亦周的眸色暗了暗,敛起粗重的呼吸,而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