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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已暗了下来,周围的街道寂静无声,傅星珩刚刚做完兼职,正在回家的路上。
上了大学之后他就从傅家搬了出来,傅家人也恨不得他搬走,他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用自己打工的钱租了一个城中村的小破房子。
租金比住宿还要便宜,就是距离学校有点儿远,但对傅星珩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正好住在校外他可以不用管门禁,从而打工的时间可以延长一些,也不用担心回不去宿舍什么的。
傅星珩开门走进屋内,打开了灯。
炽白的灯照在略有些空旷的屋里,显得屋子越发冷清。
客厅里只有房东留下来的沙发和柜子,厨房在客厅的左手边,里面也只有少量的锅碗,看起来不常使用。
傅星珩把钥匙挂在墙上,步履有些疲惫的走向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水渍打湿了他额前的长发。
傅星珩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长长的头发遮住眼睛,显得是那样的阴沉,那么的令人不喜。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伸手将额前的头发捋到了脑后,露出了他那精致的眉眼,眼中是遮不住的阴郁,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古老西方的吸血鬼,苍白又充满贵气。
但傅星珩却讨厌极了自己苍白阴沉的模样,这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将自己送往医院的女人,她看着是那么的强大,明媚。
和她比起来,傅星珩感觉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
离开医院时,傅星珩莫名其妙的将倾棠喂他喝粥的瓷勺带了回来。
带回来后傅星珩才惊觉他的行为有些变态,匆匆将瓷勺包裹好藏进入衣柜深处,就好像把自己肮脏的心思藏起来,生怕自己玷污了她的美好。
傅星珩以为自己能渐渐将她忘掉,但她就像扎进心脏的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深入,越发得让人难以忘怀。
傅星珩向脸上泼了几把水,试图清醒过来。
他跟平常一样洗完漱上床睡觉,只有他知道,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关于她和他在医院相处的画面,是那么令人不想挣脱出来。
傅星珩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黑暗中可隐约听到他细小的声音:“忘了吧,别在贪恋了,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快点儿忘记,早点儿睡,明天还有工作要做,忘了,忘了……”
傅星珩一遍遍催眠自己,想把她从心上剜掉,可他不知道或许是不想知道,你越想要忘记一个人,那个人就会在你心里扎得越深。
少年人自卑的心不允许他沾染玫瑰、月光等一切他认为美好的东西,他害怕弄脏了它们,只敢守着自己那颗破碎腐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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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噔噔。”
鬼鬼在倾棠脑海里奏乐。
“棠棠,时间到了,该去上班了。”
“闭嘴!”
倾棠冷声道,她的起床气几个世界了都没治好。
“不去,别烦我。”
鬼鬼战战兢兢的说:“棠棠,我忘记告诉你这个世界的任务了。”
“说。”倾棠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额……就是,主线任务还是拯救反派,支线任务是不在执着于傅皓轩,把星辰公司经营好。”
鬼鬼抖了抖身子,壮着胆子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倾棠语气没有什么感情的说。
见倾棠还没有起床的动作,鬼鬼再次提醒,“棠棠,你还不起床吗,你现在是公司的总裁。”
“我现在是老板,又不是皇帝还需要处理奏章和上朝,我都干了我手底下的员工做什么。”
倾棠的耐心到达了极限,语气颇为不爽。
“是哦。”鬼鬼愣住了,呆呆地回答。
“好了,我睡了,别再烦我。”
倾棠皱了皱眉,翻身将被子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