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在这里放有东西的,更不可能有桌角一样的东西碰到脚。
“璨歌?”
她吓了一跳,模糊中又觉得声音很熟悉,眼前忽然大亮,她下意识就抬手遮住了眼睛。
“醒了,还难受?”声音靠近了些。
璨歌拿开遮眼睛的手,又觉得太亮了,伸手挥了挥,“好烦呀。”
傅郇风抬手把灯关了开了小灯,她满意了,往前走了两步,傅郇风看她那摇摇晃晃的身影就知道还醉着,不过既然醒来了总好办些,还能喂些醒酒汤。
璨歌看到熟悉的人,醒来在不熟悉的房间的不安感消散了,咯咯地笑了声,就往房间外走。
傅郇风随着她,她来过这里,知道哪里有水,走到厨房就去开冰箱门,手按在冰箱门上拉了两次却是都滑开了,她疑惑地看自己的手,“怎么不听话……”又试了一次,“……冰箱太重了。”
傅郇风看得好笑,拉过她还想试的手,“喝这个。”
璨歌看样子像水,也不执着要去开冰箱门了,身子一晃就靠在上面,“甜的?”
“蜂蜜水,喝了对你好。”
她像是使不上力气,两只手握着玻璃杯,“好少。”
傅郇风一开始没听懂,直到她仰起头几秒钟就喝完一杯,他才明白她的意思,“还要?”
她直直把玻璃杯放到他面前,傅郇风笑着抽回杯子,听到她在后面喃喃叮嘱,“倒满,要倒满。”
“干了……”
这是,还以为在喝酒呢。
傅郇风头疼地给她倒了一杯,她皱皱眉,“没满啊。”
他转身又倒了点,端着杯子没递给她,让她先喝了口,确认不会翻出来再递给她。
璨歌很快就喝完一杯,傅郇风问:“还要吗?”
她举着手,“要,不醉不归呀。”
傅郇风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一晚上就被那些孩子教得成了酒鬼。
傅郇风直到她推开杯子才结束这无限续杯服务,她虽然醉着,却不像之前那样睡过去,这会儿倒是还有点意识。
站在他面前,凑近仔细地辨认了会儿,忽然就伸出手,想要拥抱,“我想听你弹琴。”
傅郇风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不难受了?”
她摇摇头,摇完立马手按着眉头,“听着……睡觉。”
虽然不清醒,勉强当是撒娇吧。
傅郇风带着她去了书房,“想听什么?”
她自己赖在了琴椅上,手按着琴键玩了起来,傅郇风在一旁听了会儿略有些意外,虽然有几个音不太准确,但却是他新专辑的歌曲。
他一直觉得璨歌音乐天赋很高,醉了酒还能扒他新专辑的带。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想听这首?”勾了勾唇角,“也不是不可以。”
他弹起来比璨歌顺畅很多,璨歌本来坐着,没坐一会儿觉得坐着有点困难,干脆滑倒地上头靠在座椅上聆听,一曲终了,她狗腿子地拍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