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满脸懵逼:“我也觉得这诗好,可却只是懵懂,谁来解析一二?!”
辛羸微微一笑,觉得张琳这人不错,帮了他进内院,便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帮自己,不像其他人,说是记下了恩情,可转眼就跟忘干净了一样……
“苏学士在此,自当由苏学士来评析!”有人起哄。
苏轼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一手背在身后,道:“此诗,亮点在于后两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指的便是落花纷纷绝不是无情飘洒,等到落花化作春泥后,还能愿培育出更多新花。象征着为了天下大事,还愿意用尽余生效力。只不过,此诗由十一郎作出,前两句倒是显得突兀了一些,毕竟,此时并无离别,十一郎也没有要骑马离开。不过,以春写秋,未免有些晦涩艰难,能如此,亦是好诗!”
辛羸一阵尴尬,的确,很多诗是没法照抄的,真要照抄的话,很容易出现不合理的地方……
欧阳修突然开怀大笑:“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十一郎,此诗何名?!”
“己……”原诗乃是龚自珍的已亥杂诗,辛羸差点就脱口而出。
微微一顿,辛羸笑道:“诗名——二月初二于西园赠欧阳公!”
欧阳修双目陡然爆发出一阵精光,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这一生,为了大宋付出了太多太多,而在此时,收到辛羸这么一首仿佛对他一腔热血肯定的诗,实在是快慰平生!
“好好好!”欧阳修连说三个好字,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苏轼连忙伸手扶着欧阳修:“欧阳公,且慢些。”
王诜不干了,辛十一怎么可能真的七步成诗?而且这所成之诗,分明就入了欧阳公之心,这样怎么可以?!
不行,绝不能再如此了!
“辛十一,还有一首以秋为题的词呢!若做不出来,依然算你输!”
辛羸微微一笑,他早就准备好了,那是他本家先祖或者后辈辛弃疾的词……虽然那首词,由他此时作出来依然显得不合适,可王诜让他春天写秋,这就是诗词有些不合适的最好的借口啊!
眼见辛羸似乎张口就要来一首词儿,王诜怕了。
急中生智,王诜陡然开口:“辛十一,春秋相对,你未必就没有提前准备秋诗秋词!”
辛羸眉头微微一皱,这北宋第一人渣……
还不等辛羸开口,欧阳修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开口了:“晋卿,何故如此?若真是别人代做的诗词,你自己想想,若你能作出这般惊艳的诗词,又何须因为些许阿堵物便将诗词送出呢?这等可以成就莫大文名的诗词,谁舍得成就别人?”
是啊,若是有人能做出这般惊艳的诗词,随便去一个文会便能获得偌大的文名,何至于将诗文卖于别人去作假呢?!
场中众人这般想着,看向王诜的目光已经有所变化。
王诜微微一寒,他知道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可事已至此,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欧阳公所言有理,可我说的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这秋词的确有可能是他辛十一提前准备的,若想让我服输,那就临时换题,以梅花为题,做一首词!”
“凭什么?”沈括第一个吼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瞪着王诜,亏他之前还以为王诜是如何的厉害呢,岂料见面不如闻名!
王诜脖子一耿:“若不然,赌注就取消!”
辛羸笑了,他缓缓的向前走出一步。
王诜脸色一白,猛的往后退出一步:“辛十一,大家都是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辛羸一阵无语:“不动手,我答应了,以梅花为题,做词!”
话音落下,辛羸便向着小木桥走去,木桥边缘恰好有一株梅花。
“卜算子,咏梅。”
“酒来!”辛羸念完了词牌名,便大叫起来。
众人一愣,随后莞尔一笑。
沈括迅速提酒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