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听清他的话,发过火也就过了。
“老大,你既然提出了镇国公主,就一定有办法。”
大皇子:“……”
突然来的信任让他稍稍有些措手不及。
“唯诚而已。”大皇子思忖片刻,“朝廷请她,而非安阳郡王用她。”
朝廷请她名正言顺,安阳郡王用她,则有笼络人心之嫌,安王郡王既不愿也不敢,堂堂镇北王之女,大夏朝唯一的镇国公主,也不甘当安阳郡王的手中卒,帐中谋。
皇上又问:“怎么请?她定会推脱。就算她愿意为朝廷出力,战事结束后,该如何封赏?”
镇国公主乃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女子中独一无二的殊荣。
“联姻,老大娶她。”
三皇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气的大皇子差点在御书房上演兄弟相残的人间悲剧。
镇国公主据说为人骁勇善战,彪悍泼辣,他文文弱弱,儒雅书生一般,受用不起啊。
“这倒不失为一个良策。”一直未曾言语的韩承终于开了口:“镇国公主配的上大夏大皇子。”
“你……”
大皇子刚稳住的形象又险些维持不住,眯着眼看向韩承,这小子竟然背刺他。
韩承打着官腔,一心为公的做派,继续进言:“为了大夏,为了黎民百姓,大皇子都不应有二话。”
还把他架上去了!
大皇子气的脸都扭曲了,皇上却盯着他,真的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大皇子咬牙,转身往外走:“内急,父皇见谅。”
皇上:“……出息!”
最终该如何,皇上还要再与大臣们商议。
从御书房出来,父子两人并肩走着,威远侯压低声音:“今日进宫前,你就知道?”
韩承微微点头:“北境的事终要解决,安阳郡王守城还行,打仗,哼……”后面的话他没说完,韩戎也明白。
所以这些时日他加紧操练兵士,甚至开始了马上战事演习,以备不时之需,可儿子的意思却是让他保持缄默。
"朝中能用的武将倒是不少,可能与北蛮一战定胜负的只有韩家与镇北王。"
“皇上即便有心提拔年轻武将,北蛮战风强悍,烈马弯刀,也不敢让他们拿北蛮练手,且这两年天灾不断,国库银两不足,无法支撑军队打持久战。”
“镇北王战死后,镇国公主淡出世人视线,朝中武将即便明白也不好意思提出来,文臣则迂腐偏见,导致皇上忘记了此人。”
威远侯蹙眉听着:“若镇国公主不愿意呢?”
“她愿意!”
韩承话说的太过绝对,威远侯忍不住审视了他一番,这小子又有什么事瞒着他。
等父子两个回到寿康宫,韩锦安也把今日回威远侯府的决定说了。
长公主与镇国公面有愧色,但又没脸留人。
强留在镇国公府只怕会适得其反,嘉敏的针对会将这仅存的情意给消磨掉,韩承更不会放过她。
见他们如此,韩锦安笑道:“父亲,母亲不必如此,我回去主要是为父亲准备药的,治腿期间我也会天天回去的,只怕到时候父亲、母亲会厌烦我呢。”
“傻孩子,怎么会呢?”长公主拉着她的手,又开始抹泪,“母亲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她这是在宽慰他们,他们岂会不知,这么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太后也明白女儿的为难,心中的内疚更甚,恨不得手刃了陈婉卿。
这时嘉敏与顺康也回来了,长公主怕她多心,不敢再哭,擦干泪,向太后告辞,趁她与太后说话的间隙,韩承把韩锦安拉到怀里。
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那唯恐她受委屈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