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说完,韩承走的干脆利索对于身后几人的呼喊声,充耳不闻。
他得回家哄祖宗去!
威远侯一拍大腿跟了出来。
“臭小子你站住。”威远侯追上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你给老子说清楚,你什么时候进过祁连山?老子怎么不知道。"
他们在北境的那半年,他一直把韩承看的很紧,就怕他的破脾气,惹出什么事来。
当年唯一跟他有过冲突的,还是当时还不是镇国公主的镇北王之女。
"你肯定知道,许是年纪大了,你忘记了而已。"
威远侯一噎,脸色黑了几个度,他还没当爷爷,怎么就老了?
韩承又看了眼天色,很是不耐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安安昨夜就未吃饭,今日不知吃了没,我要回去看看。"
提起韩锦安,威远侯火更大了,“你现在知道心疼安安了,你去了北境她更不吃饭,还是一直不吃饭,身体肯定更受不了。”
韩承转身看着他,神色郑重严肃,“父亲,我有足够的把握打赢这一仗,救回大皇子与萧远,而您去,不一定。”
放眼整个大夏,敢如此瞧不起他的,也只有这个臭小子了。
突然被鄙视,而且是明明白白鄙视的威远侯,看着眼前比他高出许多的儿子,心中无比复杂,他欣慰儿子的成长而又心疼自己,养了这么个不孝子。
趁着他怔愣,韩承低声说了句,“威远侯府该退了!”
勇毅侯府该顶上来了,他这个勇毅侯与历代威远侯有着截然不同的性质,他可以犯错,威远侯不行,威远侯府不行,威远侯不许,皇上不许,黎民百姓不许。
且一朝天子一朝臣,勇毅侯府该为新主效力了。
威远侯怔在原地,眼底快速闪过什么。
韩承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此正好。”
威远侯为何不成婚生子,韩承为何会自揭开身世,两人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威远侯府后继无人罢了。
皇上敕封韩承勇毅侯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如此一来,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半晌:“那为父要为你些什么?”
韩承略带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能帮我抗雷么?”
威远侯蹙眉不解:“哈?”
韩承也未解释,摆手转身大步离开。
威远侯看着他的背影,到底没再拦着他,等他回到御书房,几道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
“如何?”
威远侯沮丧着一张脸,无奈至极:“他要去,我拦不住,哎,随他吧。”
镇国公:“可,可安安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吗?让他去但不准上战场行吗?”
话越说声音越小,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韩家军,主将永远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这是铁律。
镇国公想到妻子那哭肿的双眼,无措极了。
“我去,我给韩承当亲卫,我护着他,只要我不死,定护他无虞。”
安王沉声开口,此事因他庶子而起,救得还是他的嫡子,无论如何他都责无旁贷。
说完又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等臣弟从战场回来,皇上无论何种惩罚,臣弟都认。”
皇上蹙眉看着他,半晌才沉沉地叹了声:“起来吧,先回去把家里的处理好……”
后面的话不用说,安王也知道,刚刚,瑾王父子已被皇上弄到了昭狱,他那庶子还留在安王府,留给他亲自处理。
"皇上!"
镇国公无奈的又喊了一声。
皇上摆了摆手,头疼无比:“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长姐那里你多劝着些,韩承乃天纵之才且胜券在握,定不会有事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后顾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