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落了雨,韩锦安没起来锻炼,就想着睡个懒觉。
可有人睡不着啊。
“小姐,曾小姐来了。”阿善把床幔挂起,“我看您是睡不成了。”
“下雨天,不睡懒觉可惜了。”韩锦安有气无力的应着,任凭阿真阿善给她收拾,昨夜她想东想西,睡迟了,精神很差,短短一会功夫,打了好几个哈欠。
等韩锦安穿戴好,曾小姐已经在明堂转了不知多少圈。
曾小姐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不好意思,搅了你的好梦。”
好不好意思的都已经起了,这么早,定是有急事。
韩锦安:“曾小姐何事这么急。”
曾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确有一事相求,请韩小姐帮忙求个情。”
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小霸王一早就冒雨前来,在别院门口等着。
韩承知道来人是谁后,直接把人给绑了,打没打的不知道,韩承手下的人,嘴巴都紧的很,她也无从去打听,想来想去只能求韩锦安。
韩锦安诧异,转头看向阿善,后者跟她点了点头。
她诧异的是小霸王,韩承来的这两日,登州以知府为首的官员,都曾登门拜访,虽韩承以养伤为由都推了出去,那些人又借着这个由头送了不少名贵药材。
动静这么大小霸王不可能不知道,他竟然还敢来,真爱无疑啦。
这曾小姐敢为她求情,也是个有意的。
再见倾心?
真的是破锅自有破锅盖,烂仔依然有人爱。
为了无尚的爱情,韩锦安也不能袖手旁观。
像韩承那么护短的人,不打上门去就算理智了,可这都巴巴地送上门了,他若不做点什么,他还是韩承吗?
韩锦安怕韩承一个冲动把那货给噶了,忙起身去前院。
皇上已经下旨,王家也算付出来代价,韩承若再动手,那就有对皇上处罚不满的嫌疑,陈家那个滚刀肉再借此生事,没得惹一身骚。
韩锦安刚到院门口就听到阵阵哭嚎求饶,“韩将军,我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先前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猪油蒙了心,才出言不逊,污了韩小姐的耳朵,我愿意当面赔罪。”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踩在头上的力度更重了,“当面,就你这副尊容,吓坏了小姐,你命都不够赔的。”是李泰的声音。
韩锦安赶紧冲进去,“脚-下-留-人!”
怎么有种劫法场的既视感?
再观刑台上,再踩下去,脑浆子怕都要出来了。
廊下摆着一张太师椅,韩承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手中还把玩着那根戒尺。
合着这戒尺是他的玩物啊,怪不得,这戒尺撸的都快包浆了!
言归正传。
“哥哥,放了他吧,皇上已经罚过他了。”
韩承缓缓移动目光,视线落在她身上,把戒尺往手心一拍,“啪!”声音很响很脆。
狠起来连自己都打,才是真的狠。
“哥哥没保护好你,自罚一下。”声音冷沉。
突然的一句,韩锦安有些迷茫,她要给点什么反应?
感动?有点,但他周身的低气压又让她害怕。
韩锦安虽迷茫,但总觉得应该哄哄他。
捧起他的手,“都打红了,那么大力干嘛?疼不疼?”说完对着手心吹了吹。
韩承脸色微楞,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而后,猛地收回掌心,甩了两下,“漱口了没?”
韩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