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
“小姐,刘家已经查到了雨花巷,刘家也指派了人手到陈夫人身边。”阿善把打探到的消息报给韩锦安。
“怪不得,那陈夫人几日的功夫就变的手段了得。”紫竹忍不住感叹,照这么下去那陈老夫人还不得被气死。
韩锦安伏在案上,手上动作不停,抽空答道:“嗯,刘家可是清贵人家,清贵人家不喜那些粗鄙手段,这四两拨千斤,杀人诛心才是他们擅长的。”要么说多读书,脑子好。
陈家与刘家是姻亲,刘家再清高,也知两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断不能容忍陈婉卿毁了陈家。
刘夫人手段不济,陈家自会出手。
洞察到皇上与太后的态度后,他们就开始有所行动。
那雨花巷的资料,当然是韩锦安故意透漏的。
就是为了让刘家拿捏陈中正,到时候端看是他的名声前程重要还是他女儿重要。
陈家有刘家盯着,韩锦安就能省好多事。
还是那句话,多看书还是有好处的,虽然她只看了部分,但陈家的那点小事,她刚好看过。
“咦?”阿真忽地惊讶出声,冷不丁把韩锦安吓了一哆嗦,一个好好的字就毁了。
韩锦安仰天长叹一声,转而恶狠狠地看向阿真:“好阿真,你最好跟本小姐说清楚,你到底在惊讶些什么?”
阿真知道自己闯祸了,小姐每日写字写的手都酸了,眼下又废了一张,她心虚不已。
她缩着脖子,试探地伸手,把那张污了一团墨渍的纸张慢慢地抽出来,煞有其事地看了一番,谄媚一笑,“就是,就是小姐的字越来越好了。”
这话一出,紫竹与阿善都笑出声。
万万没想到耿实如阿真,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阿真,你变坏了……”韩锦安手附在胸口,做伤心状,这搞怪的模样,让紫竹与阿善笑的更大声了。
这能怪她吗?要补那么多,她怎么写的完,数量与质量只能保一样。
思来想去还是选数量,毕竟分量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厚厚一叠,挺能唬人的。
所以写的时候就随心所欲起来。
阿真识字不多,都能看出来,她写的有那么差劲吗?
她本想继续自欺欺人,可越想越发虚。
最后只能老老实实认真起来。
阿真长吁一口气,悄悄地退出来,阿善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她也只能讪讪一笑。
就在韩锦安准备头悬梁锥刺股之时,有人来报严太医来了。
韩锦安眼前一亮,丢下笔就往青松院跑。
等她到了,严太医已经帮祖母把完了脉。
“老夫人以后遇事不要太激动,情绪波动太大,肝火气盛,才会头晕,只要能平心静气,并无大碍。”
祖母听出了严太医的打趣,朗声一笑:“让严太医见笑了。”
“知道让人见笑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韩锦安进门揶揄道:“谁家老太太,跟您似的,战力如此强悍。”
“小丫头,敢笑话祖母啦?”
祖孙两人玩笑几句,就听到严太医说:“韩小姐的医馆准备怎么开?”
送走了严太医,韩锦安看着严阵以待准备审她的祖母,心下有些犯怵。
舔着脸,甜甜地喊了声,“祖母。”
“少油嘴滑舌的,老实交代。”韩老夫人故意板着脸,唬道。
韩锦安狗腿发言:“嗯,孙女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接着就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真的?”韩老夫人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