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这才恍然想起来,儿子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又在宫里忙了那么久,早该累了饿了,忙不迭的催着他去休息,等晚膳再一起吃。
韩锦安恭敬起身行礼送他离开。
韩承看了她一眼,跟着韩戎走了。
韩老夫人坐在榻上感叹,这种日子一直过下去才好。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韩锦安情绪不对,不免有些担心:“可是这几日累着啦?”
韩锦安靠在她肩膀,如往日一般撒娇,“没有,就是高兴,有祖母,有父亲,有兄长,安安很高兴很知足。”
“祖母也很高兴,安安现在好了,每日陪着祖母,祖母最开心。”
威远侯府,主院。
韩戎洗漱好,换了家常服,父子对坐饮茶。
韩承:“这茶如何?”
韩戎:“很好!”
韩承:“屋子收拾的可还满意?父亲看着可还舒心?”
韩戎:“不错!”
韩承:“都是安安收拾的!”
韩戎浓眉一挑,黑眸炯炯:“你在点我?”
韩承:“嗯!”
韩戎忽地从靴筒里抽出马鞭,在桌上一拍,“老子如何了?”
韩承直视韩戎,“你没事吓她干嘛?”
韩戎:“……我有吗?
他对她笑了啊,他确定自己咧了嘴的。
韩承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
韩戎脸上不耐,拿起马鞭在他背上一抽,“那是你媳妇,我怎么亲近?虽说挂着父女的名?可毕竟不是亲的,再说了我常年不在家,没跟小姑娘打过交道,就少说两句,就让韩世子不满意了。”
说完又重重地抽了一鞭子,“以前还嫌人傻里傻气,不肯认下这门亲事,现在看来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韩承面不改色:“我没有!”
韩戎给他一脚:“滚,敢顶撞老子,给老子抄书去。”
韩承淡定的起身,并躬身行礼:"父亲休息片刻,儿子告退。"
可人刚走到门口,又转身说了一句:“安安为你担了十几年的骂名,堂堂威远侯没有表示?”
韩戎被气乐了,“你小子敢敲老子竹杠?嗯?抄书时加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