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见萧岱渊好奇道:“江门主、江小姐、言少侠,你们为何站在门外不进去?”
云书月转头一看,江吞海和江家小姐江念白两个气质相似的人,疯狂地在对着萧岱渊摆手,而言散在作“噤声”手势。
直到言散与云书月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他才放下手,还扯了扯身边江吞海和江念白的袖子,示意他们已经晚了。
白岸芷调侃道:“三位怎么不进来,是外头的风水更好吗?”
萧岱渊低头忍笑,双手抱拳,故作恭敬道:“与曲副门主有勾连的人已被尽数逮住,全都绑在了灵堂外,万俟门主有请诸位见证!”
——
还是那处灵堂,只是与才来时不同,屋外的演武场上密密麻麻地帮着近百人。
而灵堂里,棺材前,白幡下,摆着两张并立的太师椅,与一方长桌,长桌的两侧摆着不知是何书册,三五摞的,约莫有半人高。
灵堂两侧,数张太师椅并排,而云书月他们,被邀请到了右侧的座上。
万俟怀略与白寻青并立在灵堂中央,面色平和,看不出一丝龃龉,仿佛适才大打出手的,并不是他们二人。
眼看着左侧太师椅坐满了天机门内其他长老、阁主,右侧的万剑门江门主一家、霸刀派掌门妇女、云书月与言散已经上座。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转身,坐在了中央的太师椅上。
万俟怀略面色肃然,沉声道:“今日闹剧让诸位见笑了,我与寻青之间不过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让曲彼秋露出马脚,方便我连根拔起。”
“原本该是我天机门门内祸事,应当关上门自行处置。却因牵连甚广,不得不请诸位凭着公正,见证祸灭于此。”
白寻青抬眉,示意萧岱渊将人带进。
既然曲副门主已经被射杀,那第一个带进了的,自然是首个开口攀咬的账房管事,与他一家人。
账房管事唯唯诺诺地站在堂下,她的妻儿对事情一头雾水,却也面带惧色。
万俟怀略从身边的那一摞书册,拿过最顶上的那本,扔在了管事脚边,厉声问道:“你自己看看,这钱哗哗地往外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曲彼秋勾结上的?”
管事将身体恭成虾米般大小,怯怯道:“起初小的只是挪用库房资金放贷,待钱收回来了立马就还回去……”
白寻青怒喝一声:“只是?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管事被白寻青的举动吓得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五年前!之前一直没出过纰漏,但不知为何,还是被副门主发现了。他以此时要挟小人听命与他,小人不得不从。”
白寻青脸色阴沉,步步紧逼,继续问道:“他命你做了什么?你与实相告,我当不为难你的家人。”
管事原本低着的头悄然抬起,偷看了一眼万俟怀略,才回答道:“他,他要万俟门主上任后,所有的账本。”
万俟怀略听了他的话,面色看似如常,实则眼神中杀气异常激烈,死死地盯着管事。
云书月掐指一算,“吐真剂”的效果应该是过了,那管事的话再加上曲彼秋后来挟持她时说的话。
那是不是说明,这位万俟门主的手上,其实并没有那么干净?
白寻青拿过身边的账本翻阅着,因为外放滇州经营的缘故,他倒是看得到账本,也确实从账本里看出了一些东西,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