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翠姜瞥了一眼萍儿,“把它们带进来也是和我一样关着,哼。”
“生气”地躺到榻上,翠姜拿了本书,翻了两页又丢下,对着床幔发呆。
好几天了,既不知道前朝如何,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胡成侯现在究竟又是个什么情况,还有……霍云呢?
想到霍云,翠姜不禁微微蹙了蹙挺秀的眉。
按说他不会直接参与到这场斗争中,可是为什么他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翠姜随手了拉了床上的璎穗子在手中转,不会没有消息的,只是不需要给自己送信罢了,是啊,自己有多重要?!说来几乎都算是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不知道他们与胡成侯之间的事情,不知道霍云究竟是谁,甚至姐姐翠忱知道的,自己都是不知道的,他们又哪里有时间来和自己说?
心思微微烦乱,翠姜伸手从枕头下面取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小心地掏出临竭石,坚毅深挚的光彩从石头上折射出来。
这究竟是不是他的?
若是,那日他为何不与自己相见,若不是……不会不是!翠姜忙否定,却始终心下不宁。
过了端午,一日热似一日,好像今年的蝉都比往年爱叫一些,此时午后纷纷站满了树枝,比赛一样地拍打起翅膀,发出‘知了,知了’的叫声。
屋里已穿不住外衣,翠姜罩了薄薄的纱衣,在榻上坐着吃刚从井里捞上来的新湃的葡萄,淡红色的玛瑙碗盛着端阳外三十里葡萄甸出产的葡萄,透亮晶紫,十分饱满诱人,咬一口在嘴里却不是那么浓甜,竟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这种早熟的品种,好就好在些许青涩的花香味道,让人觉得清新。
翠姜拿起来一个,用手剥了皮,葡萄青色的汁水,浸了翠姜一手。
“秀烟,端些水进来,葡萄汁子弄到手腕上了,螫得疼。”翠姜向着窗外招呼。
半晌,并无人应声。
“秀烟……”翠姜又唤了一声,“萍儿姐姐?”
半拢的纱窗外仍旧没有人应声,翠姜扒着头向外看,看不清院里有没有人。
“洗手吧。”
冷不妨,竟是个男子的声音进来。
翠姜吓了一跳,手中葡萄啪地落在的桌上,摔成一滩绿碎。
“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