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忧心忡忡地凝望着钟耀祥。
犹豫好一阵才吐出心里话:“老领导,听我一劝,扔掉那个烫手山芋吧,抓手里不安全。”
“我退了休,搞搞慈善,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钟耀祥对袁刚的劝告不以为然。
袁刚硬着头皮硬劝:“您所谓的利国利民,就是逼得患者在医院跳楼?老领导,别自欺欺人了好吗,现在抽身而退还来得及……”
“啪!!!”
没等袁刚说完,钟耀祥愤怒地把茶杯搁在石桌上。
碎杯当场碎裂。
溅得满桌都是茶水。
钟耀祥似笑非笑地怒视着袁刚:“你只看到一个跳楼自杀的周慧兰,就不看看还有多少人因南宫基金会的救济而康复出院?”
“不管南宫基金会帮助过多少人,都掩盖不了逼死周慧兰的事实!”袁刚激愤地提高了几分声调:“老领导,我不想看到您晚节不保,您明不明白!”
“周慧兰患的是早年衰老综合症,那本来就是绝症,无药可医!我把那笔善款调拨到其它有需要的人,就是想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个所谓的其他有需要的人,就是您的亲戚?”
“我眼里没有亲戚,只有急需救命钱的可怜人,你少在这上纲上线!”
“您这话说出去,谁信?”
“你们爱信不信!”
“如果您想救你亲戚,您可以自掏腰包!您基掏不出来,可以向我开口,我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会帮您把钱凑齐!但您挪用社会捐给周慧兰的善款,逼得周慧兰绝望自杀!您今天就算是说破了天,这也是一种违法行为!”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审判我?!”
钟家的这个小院里,还是头一回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声,愤怒的气息弥漫得满院都是。
面对横眉怒目的老领导。
袁刚努力把自己的郁愤情绪压了下来,缓言相劝:“当初陈长安要彻查南宫基金会,是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把这事压下来的。我怎么审判您?老领导,我还是那句话,现在退出基金会还来得及。”
“既然那件事情已经压下来,你在怕什么?”钟耀祥的语气也缓和了些。
袁刚正色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不管Z央巡视组是不是下来走个过场,我们都不能干草菅人命的事!”
“你现在说真的是越来越过分。”钟耀祥笑中带怒:“我救助了成百上千的人,你视若无睹。就死了一个绝症患者,你说我草菅人命。”
袁刚直视着钟耀祥。
眼看对方毫无悔意,袁刚无奈地摇了摇头。
起身欲走: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您自己好好想想。顺便提醒您一下,周慧兰的哥哥周传根,昨天跑到省里上访,说要给周慧兰讨个说法。您好好想想,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周传根为什么会突然上访?背后大概率是有人指使。”
闻言,钟耀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这个市委书记,如果连个上访群众都管不住,怎么管吕州四百万老百姓?”
“既然您不在乎,那我只能祝您好运。”
袁刚带着失望的情绪,刚走出钟家的小院,手机突然响起。是韦秘书打来的电话,说周传根又出现在火车站,要去省里上访。
袁刚气得破口大吼:“靖河县的那个吴瑞文,他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立刻叫他把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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