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他邪魅一笑道“我也喝醉了。”随后他又面向冥玄道“怎么?莫不成,你生气了?”
冥玄一阵轻笑,随后转身便离去。
是啊!他为何要出现在这里?为何方才看到那一幕,差一点便忍不住对他拔剑相对?
对那有些无赖的红衣男子翻了一个白眼。
喝醉你妹啊!这哪里是一个喝醉了人说出来的话?
微怒得越过卫卿,扬长而去。
还要他那轻笑是什么意思?在乎?还是不在乎?
两人一离去,卫卿的眸子便是一沉,随后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方才,他本是单纯地与她交谈,得知冥玄分明在门外偷听,故意上演那一幕,只是没想到演着演着竟把自己也演进去了。
无坚不摧的冥王,一旦有了软肋,这六界的局势又将如何?
只是,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软肋?
捂着胸口,嘲讽一笑。轻轻推开门,魑魂还在房内。
一见冥玄进了房间,那门便自动关上,一贯的严肃俊脸,单膝下跪“王!”
轻轻嗯了一声,便躺坐子在软榻上,单手撑着头,假寐着。
见状,他站起了身子,如平日那般对假寐的他继续方才未完的汇报。
“已经按照王的吩咐,让无饧长老出了炼狱,代王出席宴会,倘若无意外,将与王同时抵达仙界”又像想起什么那般,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坠,递到他面前道“这是王要寻属下寻的玉佩。”
闻言他睁开幽深的眸子,盯着那尾巴形状的玉。玉坠惯性地旋转,时不时他便看到背面的“惜”字。
坐起了身子,伸手玉坠缓缓降落在他的掌心道“无饧长老该知本王为何罚他了吧?”
魑魂一听他如此冰冷的语气,不禁内心恐惧,跪地“属下该死!”
其实,若说那事,一千年前,自己也算是知情人,却听了无饧长老的话,为了王,便隐瞒着。
将那玉佩戴在白皙的脖子上,紧紧贴在了他的锁骨上,吸了一口气道“罢了,只是银狐那边……。”
魑魂见他并未要责怪的意思,便谢了恩,将妖界的消息整理了一会道“属下只查到,他急于进冥界,却不知原因,而且……”顿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将心中所想地说出来“他好似也在找狐惜尘。”
此话一出,一向冷静的他,一怔,眸子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见他如此,魑魂便又道“此事还未确定。至于仙界,好似急于让九天玄女那何紫莲与王联姻,估计是想得到王的帮助。”
这一层,他也早有猜测,轻轻嗯了一声,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魑魂收起眸子,走到窗边欲离去,却不知何来胆量,折了回来,对慵懒地躺坐在软榻的冥玄欠身道“王,属下不明白,为何王还留在此处?”
其实,在千兮将他救起的第二日,他的下属便寻到了他,可是他却选择呆在她身边。倘若说他想用她独特的灵力来恢复自己的灵力,那现在呢?他分明已经全然恢复了。而且,方才自己讲着得到的情报,王竟中途离去,直至方才才回来。
魑魂向来沉默寡言,一向他说什么便做什么,极少问为何,只是他不相信自己心中所想,不相信一向英明的主子,在七年前,为了一妖狐而险些将整个冥界至于危难间,更不相信,前些日子,他又为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魑魂虽感受到他微皱的双眉在思索,却久久得不到回答,叹了口便欠身离去了。
许久,软榻上的少年方睁开眸子。眼里很不寻常地疑惑,而且疑惑了很久……
是啊!为何呢?自己的心里不是应该只有惜儿吗?
若说肌肤之亲,雨澜在前次落水是大国师救起雨澜,并为雨澜换衣裳,这样,雨澜还算能清白地嫁与瑞王吗?——
那个胆大妄为,总拿他当挡箭牌的女子。
日后什么都听你的?——
给你做一个月的饭!——
那个第一个敢主动与自己谈条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