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翻了个白眼,“爹,你读书的时候不会渴不会饿啊,而且那边又没有什么店铺,吃饭去哪里,贫寒子弟肯定都在那边借书看,看个一天不饿吗?”
这么一说云仲全倒也考虑起来了,盛氏护着女儿:“就是,沅沅说的多有道理,你就是脑经死,这个主意还是沅沅想的呢!”
云毅看着自己爹还被娘埋怨,笑了笑,“沅沅的想法很好啊,咱们就建三楼吧,一楼书馆,二楼茶馆,三楼就暂时空着,也许到时候有用。”
书馆的事情就交给下人去办了,现在云家最要紧的还是云宝莲的婚事。
陆家送来了聘礼,一共三十六台,在晋州已经是非常好的了,盛氏瞧也不瞧直接装进了云宝莲的嫁妆。
刘氏听说后气得跳脚,跑过来跟盛氏要聘礼,盛氏冷笑,直接跟她说如果不装进去,那嫁妆就大房出去!她这个做嫂嫂的没有贪这些聘礼,做爹娘的反而想贪聘礼,说出去也真是笑话。
刘氏生出这个想法也是看着云宝莲嫁的好,而宝玫却只嫁了个秀才,而且现在家里虽然有些闲钱,但小刘氏和云伯安居然不肯多给,想起宝玫哭的稀里哗啦刘氏的心就跟刀割一样,原本最疼的女儿嫁的还没有自己最不在意的女儿好。
那秀才出的聘礼肯定是一般人家的,也就几头猪几两银子,哪有陆家手笔大,直接三十六台聘礼,满满当当的,传出来的时候,周围的邻家都说他们有个好女婿了。刘氏脸都黑了,这聘礼又不是送到他们家,好什么好!
刘氏存着补偿小女儿的心,想把陆家送过来的聘礼都给小女儿做嫁妆,谁知道盛氏早就装进云宝莲的嫁妆里去了。
“这嫁妆本来就应该是给爹娘的,哪个闺女的嫁妆是给兄嫂的?”刘氏强词夺理。
“呵,娘,我和全哥什么都没拿,都装进莲姐儿的嫁妆里去了,你要来干嘛,难道你还不想给莲姐儿做嫁妆吗?”
刘氏:“莲姐儿不是都有那么多嫁妆了吗?这聘礼就算了,我要拿回去。”
盛氏拂袖,“不可能,哪个正经人家不都是把聘礼给闺女做嫁妆了。娘,我们给你养了闺女,什么都不要,聘礼没有贪一分一毫,嫁妆也是我们出的,这说去,我和全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大伙也评评理。您也别有什么想法了,这是莲姐儿的嫁妆,是不会拿来补贴玫姐儿的。”
刘氏被拂了面子,还被看出了心思,恼羞成怒:“哪个女儿的婚事不是爹娘做主,我就算不让她嫁也是可以的!”
“呵,你要是敢作乱,我就让你的玫姐儿也嫁不出去!”盛氏放下狠话,云宝玫什么的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当初她害的沅沅差点就不行了,她就已经恨死这个小姑子了。
刘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这一门婚事可是我哥看好的,莲姐儿的嫁妆我哥也出了不少,您可要想清楚了。”盛氏幽幽地说。
刘氏到底还是惧怕盛齐铭,当初盛齐铭回来第一次拜访云家,带了许多兵,把刘氏和云老爷子吓个半死,盛齐铭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尤其是在刘氏曾今还亏待过盛氏的情况下,刘氏就更怕盛齐铭了,没事也不敢往云家凑。
刘氏说:“聘礼,就就算了,那玫姐儿的嫁妆你总归要出吧,你给莲姐儿准备了那么多嫁妆,玫姐儿和莲姐儿是双生的,你给莲姐儿准备的总归要给玫姐儿准备吧!”
盛氏笑了:“照您这么说,您给莲姐儿也准备了嫁妆喽?”
刘氏语塞,“我和你公爹年纪大了,也没什么闲钱,你们日子不是过的好嘛,你大哥大嫂又没有什么闲钱,去年文哥儿娶了个媳妇就花了不少钱,现在哪有什么钱,你们做二哥二嫂的也该拿出一点来。”
盛氏放下茶盏,“大哥大嫂怎么样我可不管,当初分家的时候就立下协议,莲姐儿的事情归我们管,嫁妆我们出,玫姐儿的所有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娘是老了记性不好了吗?”
刘氏想起那张纸,就悔恨,“那,那不是看你们条件不好,可,现在你们条件好了也该帮衬帮衬你大哥家,你让莲姐儿嫁的那么风光,玫姐儿要是寒酸了,你们面子也不好看不是吗?”
盛氏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呢,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她要面子来干什么!“这跟我们的面子有什么关系,娘说笑了,不过玫姐儿的添妆我倒是备着了,彩蝶,把我准备的东西给老夫人,把老夫人送回去吧!”
刘氏本想着去找云仲全,刘氏就是抓住云仲全孝顺这一点,不怕他不答应,但是自从云仲全被云伯安诬陷,刘氏和云老爷子丝毫不管,他就死心了,平日里也不去大房,逢年过节就送点礼去,这一次云仲全正忙着书馆的事情,根本没心思见刘氏。
刘氏也只能郁郁地回去了。
四月十日,宜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