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绿婷却愣怔了好一会儿:“真的,要这样吗?”
“嗯。”秦如晨点头,微微一笑:“敲吧。”
绿婷近前叩门,过了好一会儿功夫,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们主仆俩一眼:“两位小姐这是?”
“请问。”秦如晨微微弯腰行礼:“这院子是空的吗?”
“是啊。”老婆婆嗓音沙哑:“院子是空的。”
“是这样,我带着小妹一人在外,多有不便,想租赁小屋暂住,不知道是否方便?”
“当然。”老婆子将二人让进院中,仔细商量好价格,秦如晨付过银两后,两人便进了院子,细看各处都十分地萧条,破窗烂瓦。
“小姐……”绿婷心里抱屈,而秦如晨始终平静如常:“我知你定然不喜欢,既不喜欢,便一个人离去,不须跟着我。”
“小姐。”绿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去吧。”秦如晨再一摆手,绿婷便退了下去,默默地收拾屋子。
秦如晨始终是那样地平静。
夜幕降临了,秦如晨点了盏蜡烛,坐在窗前默默地看书,绿婷收拾好一切,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呵欠:“好困。”
“你要是困了,那便睡吧。”
绿婷咬咬唇,觉得有满肚子话想说,可到最后也想不出来,还有何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默然而去。
再说秦如晨,在窗下默坐许久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吹熄蜡烛,伏在桌上睡去。
一晃几天时间过去,太子宫中并无动静,这日晨起,戚庭华正在殿中理事,焦德忽然走来。
“焦公公,这一大早的,不在慈清殿伺候母后,却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齐禀太子,因多日不见太子妃,皇后心中挂记,故此命奴才前来相询。”
“太子妃?”戚庭华略略一怔,然后道:“太子妃心中烦闷,想去偏殿栖息,本宫允诺,不许人打扰,故此也忘了去向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见谅。”
“是这样?”焦德眼里闪过几许迟疑:“真是这样?”
“不然呢?”戚庭华双眼一沉,不怒而威,焦德有些瑟缩,便不敢再多问。
“伺候母后,乃是你的分内之事,至于其他,你不该问的,便不要问,不该多管的,一个应不许多管,在这皇宫里,如何才能好好地活下去,本宫相信,焦公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焦德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才道:“……是,谢太子教诲,奴才记住了。”
“去吧。”戚庭华摆手,令焦德离去。
夜,深静。
“太子。”
“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