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得到了路阳失踪的消息,他的爷爷死了。这无疑是将国内没有什么亲人路阳推向深渊,他肯定很难过很难过吧,我这样想着。诺诺听后眼泪不着痕迹的掉落下来,她哭得很伤心,可以比得上那次被那该死的林夏耍的时候,哭的让人心疼。我心里也不好受,真的,特别不好受。路阳的爷爷是个好人,大好人,路阳在国内只有他爷爷一个人陪他,可注定他们都是孤独的。
就像一个被天狗吞噬的月亮,仅有的一点光芒也消失殆尽了。路阳那段时间很颓废,久久不来上课,听苏亦年说还喝酒打架,但他只跟我说了,他说不想让浅诺更难过,于是我也没告诉浅诺路阳怎么样。诺诺就是这样,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敏感的一个女生。
易晨,这个让我一直说不清的人。但最让我感动的是,有一个晚上我发高烧了,他在饭堂看到我脸色不好,二话不说逃掉晚自习要带我去医院。我说:“学校有医务室啊。”
他说:“你要输水。”
“就仅仅是发烧而已。”我说,“多大点事啊。”
他没有听进去。结果我还是进了医院,四十度。易晨一直握着我的手没松开过。他喂我吃药,我朝他翻了无数个白眼却仍输给了他的固执。这要是传到诺诺耳朵里估计她会笑晕过去。
然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我头痛的是蒋默英,那个我恨之入骨的女人。家里的事除了诺诺知道外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可是,可是我却稀里糊涂的都告诉了苏亦年。天啊,这个我一直仰望着的遥不可及的男生。
我回了趟老家,听说爸爸病了。但赶过去时已没有什么大碍了。那天下午蒋默英的弟弟,我名义上的舅舅,来了我家,从别的镇上来了我家,不过好像是有重要的事,一个人在外面。晚上十点,准备入睡的我被蒋默英叫醒,她说要让我陪她出去找她弟弟,哦,那个温文儒雅的蒋生,比蒋默英不知富多少倍的蒋生。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说,“这么晚了我不想出去。”
蒋默英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全然不顾已入睡的我的爸爸,捏尖了嗓子喊:“我让你去听到没有,不去也得去,给我起来。”
“你自己去会死啊,我不想去!”
“你必须去。”
我是固执的,但我的固执在蒋默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于是我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跟着她去找她的弟弟蒋生。
她说:“你舅舅一个人晚上在这陌生的城市办事,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还有脸心安理得的睡觉!”
我心里想,你们蒋家的人我凭什么要关心,有人关心过我吗。我就跟在她的后面,她一路上骂骂咧咧,我假装不认识她般的走。路上的不良少年很多,因为太晚了所以他们像狼一样就聚集出来找食物了。当然,食物就是像我这样的女生。
蒋默英才不管那些,她不会注意到有人恶心的朝我吐口水,有人截上来问我要手机号码。而对于这些我只能视而不理,紧紧地跟上蒋默英。蒋默英终于见到了蒋生,他们两个就像是夜晚私通的地下情人。原谅我这么想,他们实在是太像了。
因为蒋生给我和蒋默英买了两瓶饮料,蒋默英又去买了几个小吃给蒋生。
蒋生把那些递给我,说:“小缓吃点。”
我摇头。蒋默英说:“她嚷嚷着最近减肥。”
我心里想,说减肥不还是因为不想吃你做的饭。
大约十一点多我才回到家,可是睡意全无。我安静的收拾东西,这个家我是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要不是因为爸爸生病,我才懒得回来看蒋默英那副嘴脸。
“你准备去哪里。”她问
“回学校。”
“这么晚了回什么回。”
本来我是不想理她,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实在是窝屈得慌,便说:“你还知道晚。我在学校那么累,千里迢迢回来一趟觉也不让睡,行,我不睡,我现在就坐火车回学校。”
“明天再走,这么晚不安全。”
我笑了出来,摇摇头不理她的虚伪。
最后,我始终是回了学校。夜很深很深,街上没有一个人,我心里蛮害怕的,万一要是出来个坏人怎么办,我这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女孩哪儿会是他的对手。带着这样的恐慌,我一直跑,不停地跑。忽然多么想念易晨。
就在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苏亦年,他很好认,因为他的气质跟一般的人完全不一样。我看看了表,四点多,正踌躇着他是不是鬼的间隙,他已经看到了我。
完全是用一副人类讶异的表情看着我(。。。。。。)问:“宋小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他不是鬼。我的心踏实的多了,说:“我还想问你呢,我从老家回来,你呢。”
他笑着说:“我也回了趟家。”
我知道,他的家在这个城市,近的多。于是没多问。
“你脸色这么不好,很疲惫吧。”他说。
我无声的点点头。忽然间很想和他诉说一下我的委屈,但想想还是算了吧,他和我实在是没有一块儿谈心的理由。可是苏亦年太聪明了,他仿佛能洞察人心般,说:“找个地方谈谈吧。”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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