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问题。
崖望君顿时败下兴来:“无论如何,我们要先回东都,找到灯之后再想办法借火。”
“眼下只能如此了。”
长王子听说他们要走,风风火火地赶来送行,说实话,他并不想让姬罗预离开,有姬罗预在的这半年,他鲜少去大通明寺礼佛,都是整日待在王城,围着这个活佛转,现在她忽然说要走,心里万分不舍。
给她准备的行李也是由六匹马驮着,被姬罗预减了又减。
“可否多留几日?”
姬罗预病还没好全,说话前先来了阵咳喘,可饶是如此,她仍然要走:“王子殿下,我们叨扰了半年多,实在不好意思,如今有要事在身,必须回去了,容我将这本书带走可以吗?”说罢晃了晃存思录。
长王子道:“这本就是侍者的东西,不必问过我,只是可惜,以后若想跟侍者彻夜辩禅也不能了。”
姬罗预行礼,笑道:“能与王子殿下探讨佛法是我的荣幸,不过还劝殿下,往后多用心在民生社稷,少花时间去礼佛拜祭,佛前香火之功德怎可与造福一方之功德相提并论,最后,祝殿下早日功成。”
长王子也虔诚行礼,道:“多谢侍者点拨,原来长久以来,弟子竟荒废了,以后必多用心于民生社稷,还请侍者放心。”
姬罗预笑着上马,穿的依旧是她来时的那件衣服,至于她初来香至国抢到的那件红衣,昨夜给叠得整整齐齐,默然放在了金金的门前。
“要不要道声别?”崖望君道。
“算了,我不想过多打扰。”
金金从二楼窗户探出脑袋,眼睁睁看着她打马而去,蹙起了眉头,大声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亲手裁件衣服给你,绣你的名字!”
姬罗预回首,笑了笑,没有说话,继而甩着马鞭子离开了。
马蹄踩过,雪地上多了两串脚印,崖望君揉着发红的耳朵,问道:“为什么不回答她。”
“这里的姑娘亲手裁衣服不是随便送人的,更何况她还要绣我的名字,要我怎么回答?”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要嫁人了。”
她猛灌了一口酒,笑道:“骗你的,她没有要嫁人的意思。”
崖望君愕然:“好哇你,竟然骗我!衣服你不要,我还要呢,哎……”
她撇嘴:“亏了你似的。”
虽然在说笑,可两人眉间都掩不住的愁云惨淡,也不知道东都现在怎么样了。
三年时间,足矣改变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