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伤的是她的亲弟弟,她自然不会罢休,不过表面平静而已,不可能无所作为。”
紫蔻笑道:“没错,圣姑向来最疼祝小公子了。哎,姑娘,你手里的这根簪子看起来好特别,我怎么没见过。”
说话间伸手要去碰,可触及的刹那,璧芽簪子却断成数截,声音清脆。
紫蔻惊道:“姑娘,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雪岁阑看着碎裂在妆台上的簪子,无奈道:“我费心费力粘好的,可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当真与我无缘了?”
“姑娘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出去吧。”
紫蔻嘟着嘴巴:“姑娘,从你回来之后便闷闷不乐的,像转了性子似的,吃穿也不似以前了,以前的你总喜欢张扬艳烈的东西,金银珠钿从不离手,可现在却偏爱如此素净的东西,衣裳也净穿些清素的颜色,姑娘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我虽然不怎么善解人意,但姑娘憋在心里也太难受了。”
“让我静静,出去吧。”
她回想往日风风雨雨,竟不知从何说起。
紫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来,可片刻不到,却又敲门进去了。
“怎么又回来了?”
紫蔻委屈:“姑娘,圣姑来了,要见你。”
说曹操,曹操到。
“要安排在议事堂吗?”
“不必了。”她起身,“请进我苑内。”
“是。”
两人见面,连寒暄的话都没有,各自沉默了良久,紫蔻瞧着气氛不对,上完茶后就退下去了。
紫蔻觉得奇怪,悄悄溜进了玞四爷的宅院。
“圣姑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祝孟桢品了口茶,道:“已然四下无人,何必明知故问。”
雪岁阑冷笑:“可是为着祝小公子被伤一事?”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恪儿被段府猎犬攻击,原因是他袖子上的洋草果油刺激到了猎犬,致使猎犬发狂伤人,想要让他沾惹上洋草果油并不难,难的是不被发觉,那么刺激的香辛味道,他自己为何没有闻到?我很奇怪。
直到我回到东安堂,心中疑问便有了答案。”
“愿闻其详。”雪岁阑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
“你可曾听说过一种迷魂香,不,准确来说是安魂香,产自西域胡羌,相传曾是臧僧喇嘛用来度化安魂受戒之人的熏香,可以减轻受戒时的痛苦,那香味道幽微,轻可致人五感麻痹,神思混沌,重可让人频生幻象,甚至记忆错乱,后来上师深觉此香与佛家教化相悖,所以弃之不用,久而久之便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