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的指腹轻轻抚过,却没能抚去她柳眉间的愁怨。
“你不是有眩晕症么,不适合坐飞机。”
“高远已经帮我配好了药。”
“吃药对孩子不好。”
“高远说无碍。”
一股恼怒的火在贺天胸腔里蹿来蹿去,高远,看我怎么收拾你!
松开和悦的下巴,将她娇弱的身体向怀里靠了靠,发动汽车,驶上公路。
目光注视着前方,想着,只要她现在开开心心的,一切,随她。
“好吧,想去哪个国家,我帮你安排医院。”
后背贴在贺天坚实滚烫的胸前,想坐正身体,却被安全带勒得紧紧的,脖子梗了许久,有些酸痛,只好将头也靠了上去,“房大哥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贺天满意地勾唇,心想,这才乖。转尔又想,既然是房少华安排的,那就是去新加坡,“我会安排刘军、高远与你一同前去。”
“不需要!”和悦几乎用的是抢答的速度。
贺天那勾起的薄唇,放平,成了一条冷冷的直线。缓慢踩下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高耸双双被握。
和悦的脸顿时绯红一片,那脖颈间像盛开的芙蓉花般红粉诱人。
她闭起眼睛,像被玩亵在男人手掌中的物件一样,没有再动弹一下。
“你想要我吗?动作轻点,别伤我的孩子。”
贺天愣了一下。
将和悦抱到副驾驶座上,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他是想要她不假,但只是想告诉她,要听他的话,不要事事与他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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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酒吧。
杜小纯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孤独聊赖地喝着红酒,那些前来搭讪的男人全被她凶跑了。
贺天将她从暗夜带出,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光芒四射的身份,不,她要站在贺天身边才是光芒四射的,没了贺天,便是黯淡无光。
她夜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曾悄悄地将性感的红唇覆上,却被他嫌恶避开,他阴冷地说,做我的女人,只需要受着即可。她记住了,从那儿开始,她不敢再多亵渎这个凶悍的男人一分。
他每次都要戴两个超大的套子,不给她一点雨露恩惠。他对她,没有前戏,她也从来没有享受过他一丝的温柔,只有狠猛的进。入,只有肆意的碰撞。
可她依然臣服在这个男人的威武之下,因为她把自己美好的第一次,奉献给了他。
酒杯空了,一只修长的男人的手递来一只满酒的杯子,又是哪个死男人想趁机占她的便宜?
没有接杯子,偏过头看那个男人的脸。
男人并未看她,留给她的是一张帅气轮廓的侧脸。
接过杯子,“你谁呀,我是贺天的女人,别打我的注意!”话里带着几分醉意,杜小纯的意识很清醒。
男人没看她,而是饮了一口自己杯里绿得像深海颜色一样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