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即白气定神闲:“跑不了的。”话音刚落,就听空中一声鸟鸣。紧接着一只白色的巨大生物划破天空,将一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鼹鼠怪’给扔了下来。“嗙”的一声,‘鼹鼠怪’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显然没了呼吸。“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接下来就看您的了。”江即白对陆少霆道。陆少霆冷哼一声:“王以润是周之安的学生,王以润敢在帝都公然劫持特查部的人,就算我不动手,皇后陛下和孙元帅也不会让周之安好过的,他这个元帅的位置这次怕是保不住了。”“但今日一过,皇后陛下和孙元帅也会知道你我已经联手,以后他们必然会更加针对您,您要格外的当心。”江即白说。“放心吧,那些人的心思,我比你更清楚。”陆少霆边说边瞅了林听一眼,暗指道,“倒是你,别再被人抓着了什么把柄,到时候就不是你胡诌几句话,我就能保得了你的。”“我什么时候胡诌了?”江即白眼神指了指地上的‘鼹鼠怪’,“他们不是把人都给您亲自送来了嘛。”陆少霆瞄了眼地上的‘鼹鼠怪’,未再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有事联系”,就令人将‘鼹鼠怪’和王以润等人带上了车。林听刚才都听迷糊了,等人走后,林存茫然的看向江即白。“你和陆少霆元帅联手了?”林听问。江即白简单回了个‘嗯。’林听愈发不解,他今天还听陆途说,江即白不肯加入军部的任何派系呢,怎么突然说联手就联手了?“所以你这是准备支持二皇子上位?”林听问。江即白看向林听:“谁说我要支持他?”林听愈发迷惑:“但陆少霆元帅是二皇子派系的啊。”“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即白反问。林听已经被江即白绕晕了:“那你究竟想干嘛啊?!”江即白抬眼:“想知道?”“你不废话嘛!”林听急眼。江即白看着林听,似笑非笑,随即勾了勾手指,示意林听靠近点。看江即白这架势,林听预测是个惊雷,于是赶紧凑上前。就见江即白靠了过来,覆在他耳边,语气揶揄的说了句:“就不告诉你。”江即白是把他当猴子耍呢就不告诉他……还神兮兮的让他靠过来……林听觉得江即白是把他当猴子耍呢。林听无语的白了某人一眼,正要开怼,就听旁边有人干咳一声。林听回头,看见了江乐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太奶奶。”江即白走到江乐茗身边扶住她,“我先送您回去。”江乐茗搭住江即白的手,没什么语气的‘嗯’了声。江即白走过林听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这几天我估计过不来了。”林听翻了江即白一眼:“我很稀罕你过来?”江即白嘴角噙着笑意,没再多说什么,扶着江乐茗上了车。……几分钟前,舒宛刚从仓库里走出来,就瞧见林听侧着头,凑到了江即白面前。随即江即白俯下身,在林听耳边说了句什么,惹的林听怒瞪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暧昧的气氛显而易见。随即江即白就住江乐茗,可走过林听的时候,又像是不放心似的在他耳边交代了句什么。舒宛嫉妒到脸都变了形。为什么即白哥哥只跟锦年华和江乐茗说话,对他却不闻不问的!?被绑架的又不止是锦年华和江乐茗,他也受尽了委屈好不好!舒宛其实恨不得立马冲到江即白面前,去跟他诉苦抱怨,想让江即白也安抚安抚他。可他现在裤裆那里还是湿漉漉,他根本就不敢过去。如果被即白哥哥看见了他现在的丑态,那以后即白哥哥肯定要瞧不起他的!因而舒宛只能强憋着一肚子怨气,等江即白离去后,这才用外套盖住裤子上的尿渍,遮遮掩掩的上了车。……林听被李存送回公寓后,已经是晚上了。林听打开灯,望着空荡荡的公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江即白昨晚虽然睡在这里,但是却没留下什么痕迹,餐具、水杯都被洗干净放回了原处,连床单和被子都铺的整整齐齐。要不是床单上,还残留着江即白淡淡的无极山泉的信息素味,林听差点就要以为昨天江即白跑来找他就是场梦了。不过说到信息素,林听突然想起,他的信息素渴求症自他服药以来,就好像没再复发过了。看来那药对他还是有效果的。林听打开冰箱瞧了瞧。上次医生给他配的药不多了,他明天得再去医院配些回来。第二天一早,林听就去医院,随便挂了位腺体科主任的号,让对方按照上次的药方给再配了些药。腺体科走廊上,舒宛在父亲舒哲茂的陪同下做好检查,准备回诊室就诊。舒哲茂拿着舒宛的检查报告,边看边说:“好像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脸上刮伤有点严重。”说完,却见舒宛像是在走神,舒哲茂侧头问他:“怎么了?”舒宛看着走廊另一侧,问:“那个人……是不是锦年华啊?”舒哲茂顺着舒宛目光看去,就见一少年从诊室里出来。但对方没看见他们,往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去。舒哲茂是特查部情报科科长,虽没和行动科的林听正面打过交道,但也是认识他的。“嗯,好像是他。”舒哲茂疑惑,“他怎么在这儿?”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林听刚出来的那间诊室。“经业,小宛的报告出来了,你帮他瞧瞧。”这医生是舒哲茂的堂弟,叫舒经业,现在在这家医院,已经坐上了副院长的位置。“我看看。”舒经业翻看完舒宛的报告,抬眼说,“都挺好的呀,没什么问题,就是脸上擦伤了,不过也没关系,我给小宛开些上好的外用药,咱们oga的脸上,可不能留伤疤哦。”“谢谢叔叔~你真好~”舒宛娇滴滴的谢了句,眼珠子一转,又问,“对啦叔叔,刚刚从您诊室出的那个人,得了什么病啊?”“谁?”舒经业翻了光屏,找到刚才开药的明细,“锦年华?”舒宛:“对!就他!”“他就找我开了些药。”舒经业把林听的病历调了出来,“看他上次的就诊记录,应该是患了信息素渴求症。”“信息素渴求症!?”舒宛一愣,“这不是oga才会得的病嘛?可他是beta啊?”“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舒经业以专业的角度分析。“那他现在都在吃药?”舒宛问。舒经业:“好像是的,据他所说,这些药对他的效果还挺好的,所以就又过来配了一些。”“这样啊。”舒宛放心了。昨天因为锦年华在咖啡店里救了江乐茗,所以后来在仓库,他凶锦年华的时候,江乐茗话里话外都有偏袒锦年华的意思。因而昨天舒宛气的一晚上没睡着,生怕江乐茗会对锦年华转变态度,同意即白哥哥和那锦年华在一起。可现在得知了锦年华居然患了这么一个病,舒宛能打包票江乐茗绝对接受不了。因为锦年华本身就是个不能生育的beta,不能为江家传宗接代也就算了。可他患了这个病,就注定了他必须频繁接受alpha的信息素才能缓解发情热。这样一来,就等于是说,锦年华不仅不能生育,还得让江即白频繁的花时间和精力去安抚他的病症。对江乐茗来说,这不等于是给江即白娶了个包袱回来嘛?江即白现在可是江乐茗唯一的孙子,所以江乐茗打死都不会答应这桩亲事的。想到这里,舒宛立马给江乐茗拨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