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宴被忽悠的七晕八绕,嘴里还念叨着要给自家师尊带礼物回去,结果一刻钟没到,就被店家小姑娘塞了一怀抱的东西。
她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回头看向季珩,挠挠头笑了笑。
季珩帮她拿着那些东西,示意她有喜欢的继续挑。
严宴就又欢天喜地的跑去逛,但这次逛了半天也没相中一样喜欢的。
把手撑在柜台上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季珩问她怎么了?
她定定看了季珩片刻,眼睛亮了亮,忽然道:“季珩哥哥,你给宴儿买个可以带在身上的小东西吧!
我问了师尊,她说她以后要云游四海,我肯定要跟着她去,那样就不能经常见到你和哥哥了。
所以,你能不能给宴儿一个聊作念想的小物件?”
说到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抱怨:“哥哥虽然给我买了许多东西,但还没哪一个是可以带着当做念想的。”
季珩有些诧异,但又觉得严宴这样的要求似乎也不奇怪,就点点头,真的在店里认认真真地挑挑拣拣起来。
严宴在旁边看着,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季珩讨女孩子欢心的本领大概还停留在“不断被严家大小姐嫌弃”的阶段,所以他认真选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个——铃铛。
银色的,一个精致小巧的铃铛,下面缀着红色的流苏。
严宴此时的心境大概与当年的“严家大小姐”如出一辙,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又在季珩的注视下,当场就系在了腰上。
季珩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去把帐结了。
逛了半天,严宴终于蹦跶累了,找了家酒楼,要了三楼一个观景的绝佳位置,拉着季珩走了进去。
季珩把那一堆东西放下,严宴又要了些点心茶水,大有要长坐长谈的架势。
虽觉得严宴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这样的亲近,也是第一次要他陪着逛集市,自己不该扫她的兴。
但季珩抬眼瞥了陪偏西的日头,想着严潼往日里这时候该回去了。
这样想着,心里就难免记挂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总木着一张脸,所以严宴并没有察觉他的情绪,絮絮叨叨地点评了一通今天斩获的“战利品”。
季珩只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偶尔应答一声。
她就那样一个人自言自语地热闹着,也不管季珩是不是真的在听。
季珩记得严宴在青穹顶的那几年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