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答应,谁能保证他们的忠诚?
他们恐惧阎霆的力量,所以不惜与妖魔合作。可他们对我的忌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到那时候,魔域必然受创,你我那时候都不能保证还有余力护好宴儿,护好长恨殿。
如果那时候他们叛变,想借机血洗长恨殿,我又该当
如何?
师尊,非我无情无义,实在是人这东西,太难捉摸。”
他说完后就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大拇指摩挲着季珩的手背,可季珩却迟迟没有出声。
“师尊?”
他睁开眼看季珩也在看着他,温柔平和的,和他视线相撞的时候弯了弯嘴角:“没有什么对不对,也没有什么该不该。
你是魔域尊主,有责任护住你的子民。
他们是仙门正派,也有责任护人间安泰。
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一直陪着你。”
严潼直直看进季珩眼里,片刻道:“好。”
他没说他会怎么做,但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话,天下渐晚,就歇下了。
翌日。
严潼和季珩刚起身,侍女就进来传话说严宴那边来人请尊主和仙尊过去用膳。
严潼笑了笑,想着严宴着丫头病了大半月,总算是快好了,他心情不错,梳洗过后和季珩一起往严宴寝殿去了。
但出来迎严潼和季珩的却是玄妤。
严潼愣了下:“宴儿呢?”
玄妤无奈地笑笑:“昨晚就一直跟我念叨好久没请你和师叔过来吃顿饭了,今日一定要早起做顿饭给你们吃。
结果早上却赖床起不来,边嘟囔着要请哥哥吃饭边又睡过去了。
我瞧着她一片心意,就自己弄了些早点,请你喝师叔过来坐坐。
她这会儿估计还在梳洗呢。”
严潼闻言嘴角的笑意不禁大了些,跟着玄妤走了进去。
几人在前堂里坐定,婢女陆陆续续端上了饭菜,结果严宴都还没出来。
玄妤起身进去看了一眼,结果严宴还散一头墨发坐在梳妆台上犯愁,玄妤走近了问她在做什么?
严宴说手腕疼,不想自己梳头,但又不喜欢婢女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