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睛一闭,也不挣扎。
舒沅感觉没劲,就把人放下了。
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传康熙来了,舒沅赶紧把苹果放到被褥底下,擦了擦嘴角,然后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胤禛。
康熙早就问过太医了,四儿子没事,看见大儿子是又气又有些欣慰,这小子辻莽撞,但一片兄弟之情令人动容。
他板起脸,手里握着碧玺珠串不停转动,看起来深不可测。
舒沅只觉得他身上的龙涎香熏得鼻子痒痒,起来给康熙行了个礼,就在一旁当个隐形人。
康熙站在床边,看见胤禛,眼里浮现出几缕慈爱,用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好多了,这么大人了,也要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别让德妃担忧。”
他为儿子掖了掖被角,却发现被窝下面一下冰凉还有些水渍,滑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想起儿子大了,可能会有什么小秘密,他也就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松开了被子。
手里黏腻的感觉让他心里不适,他到底掀开了被窝,就发现氧化了的半个苹果,上面的牙龈还很清晰。
康熙:。。。。。。就很意外!
“都吃到床上去了,谁教你的,成何体统。”
康熙这样训斥,胤禛也没反驳,瞄了一眼角落里的舒沅,就死死沉沉的说:“皇阿玛教训的是。”然后就不说话了。
舒沅角落里擦擦汗,谁知道康熙还能帮儿子掖被角,这也太不像是那个冷酷的帝王了吧。
康熙站在床前,威严地说:“你母妃已经和朕说了,十四年幼,她关心多一些,方寸大乱,你六弟就是一场高烧没的,德妃实在是怕了,宫人传唤不清楚,才让你受了委屈。”
调停说了一句已是极限,康熙住了嘴,看着胤禛。
胤禛没说话。
康熙脸色不好,“你这是怨怼吗?说起来十四有次一劫难也有你的责任,他年幼,你怎可不多看顾些?”
话里话外就是作为兄长要大度些,而且康熙未免没有责怪胤禛没有照顾好十四的意思,偏心的明显。
胤禛自嘲一声,然后抬起头,“皇阿玛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子全都应下。”低着头,颇有些桀骜意味。
康熙自认为把话都说清楚,谁知道这孩子这样不明事理,“朕真后悔把你养在表妹膝下,没学到表妹半分宽容仁和,对兄弟尚且如此计较,怎么配做佟佳氏的孩子?”
胤禛一听到皇帝提到过世的养母,整个人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他悲怆一声,“若是额娘在,断不会看儿子沦落到如此地步。”
康熙越来越失望,见他冥顽不灵,脸色越加冷酷起来。
胤禛绷紧的背都要绷断了,明显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舒沅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够了,心眼子都偏到腚上了,搁这装什么公正人?”
她抱着头,啊啊啊几声,有些抓狂,“我受不了了,能不能让我说几句?”
今日的公正良心就是她。
康熙和胤禛都懵了,胤缇大哥在胡言乱语什么?
康熙反应过来,大怒:”放肆,朕看你是越来越混账了。
舒沅不耐烦地皱眉:“你别说话。”
“还说我混账,我觉得我是越活越清楚了,皇阿玛,都是高烧,十四弟的命难道比四弟的命金贵?就因为他有个会哭的额娘?没娘的孩子就不重要了?”
康熙一脚踹上他的肩膀,把舒沅踹了个仰倒,她脑袋偏城四十五度,倔强地看向他:“哼,我偏要说。”
“本来儿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