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默默把耳朵堵上。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提着灯过来,给几位爷行过礼之后,介绍道:“这是顺治皇爷定的万年吉地,原先是守陵人住的院子,现在都撤出去了,禁军们驻扎在不远处,方圆几里没有人烟,只有沿着庄子前面的道走上十几里才有个小村落,都是世代居住在村里的,知根知底。几位爷要是呆得闷了,也可以去村里转转。”
说着,他带着人转了一圈之后,就走了,连盏灯都没留下。
舒沅:。。。。。。
此时,易县知县额头上汗都要出来了,“你说天子怎么想出来这一出?让本县着实为难。”
旁边的师爷转了转眼珠,倒是不急,“要小的说,这才是天子圣明之处呢,这离京师不远,又是顺治爷的陵寝,本来居住在此的百姓都是核查过祖孙三代的,这边禁军又把方圆几里都包围了,这么点地方,能出什么事儿。”
师爷是他的小舅子,县令向来极为信服他,“那本县要不要去拜访下?”
师爷摇头:“一动不如一静。”
县令思忖片刻,让人暗中时刻注意着皇子们的动向,除了师爷谁也没告诉,风声就这样瞒下来,县里一点波澜也没有。
-------
这是个典型的农家庄子,黑夜中看不清什么材质,只觉得黑黝黝围城一堵墙,像是巨兽一般,要把人吞进去。
舒沅感叹,古代农村的夜是真黑呀。
她拿起包袱,率先走进去。
胤禛跟着进去。
胤禟抽抽搭搭用手背抹着泪,另一只手捂着屁股,不想进去,这破地方,他想回去。
胤禩扶着他,“走吧。”
胤禟哼哼唧唧,慢腾腾挪进去。
到了堂屋,舒沅摸索着点上灯。
胤禩他们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火折子,以往在宫里他们有人伺候,点灯这种活儿哪用得着亲自来,因此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点灯。
胤禟背在后面的手跃跃欲试,他好想自己点一下灯哦。
舒沅端着灯,那灯是简陋的白蜡烛,还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明显廉价质劣,一股浑浊的烟火气流升腾而起。
堂屋的侧面是一道厚重的帘子,掀开帘子就是侧间,推开小门,一间大通铺出现在眼前。
大通铺靠在窗户边,木质床板上铺着薄薄灰色的床铺,被子是那种靛青颜色的被,上面还有补丁。
除了大通铺,靠堂屋的这边只有小门旁边有一个桌子和条凳,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她把蜡烛放在桌子上,桌子非常老旧,显示出一种被磨包浆的土黄色,放上去之后咯吱一下,她差点以为桌子要倒了。
胤禛按住桌子左右摇晃,“这桌子腿一长一短。”
舒沅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