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燕庭一贯冷漠薄凉的声音:“到我办公室来!”
苏乔看到秘书室还有同事在收拾东西,没有去吃饭,她便又坐回座位,等他们都走干净。
“苏乔,怎么还不去吃饭?”又有出去的同事问道。
苏乔假装继续接手机,以手紧握住话筒,指指手机,对她们说:“你们先走,我接完我妈的电话再去。”
好不容易等办公室里人走净。
她看向那扇依然静止的黯红色双开大门。
心口像被一根线细细系住,有些令人窒息。
她迈步过去,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胸前突然一重,紧接着,她被一股飓风卷进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
她甚至连人都没看清。
唇就被狠狠封住。
他唇齿间,浓郁的烟草味道。
想是刚刚才抽过烟。
她被呛住,偏又无法呼吸,一时难受得一张脸儿全红透了。
两只纤手握成拳,胡乱拍打他厚实如墙的后背。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放开。
直到重新呼进新鲜空气,苏乔感觉自己才像又活了过来。
他低沉嗓音凉寒:“不是让你在我办公室里摆张办公桌?你跑外面秘书室凑什么热闹?”
苏乔知他是明知故问。
黎越怎么可能没把这里的事向他通报?
她冷冷剜他一眼,转身,欲出去。
手腕一疼,他刚好握到她戴手表的手,顺势揭开袖子,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
冷冷的邃眸中顿时怒意狂涌。
“表呢?”
苏乔不想惹事,老实交代,只是语气生冷:“那表的珍贵一般人看不出来,魏小姐应是认得出的,何况,霍总您也戴着这么一块。”
霍燕庭就默了,只是怒气仍在胸中回旋,不曾减弱半分,反有愈涌愈汹,却又找不出出口可发泄,他无力地、愠愠地低吼:“不是让你把您字去掉!”
“我记住了。”苏乔冷冷的。
霍燕庭掐着她手腕的大手情不禁越收越紧,深深看着她清丽脱俗的一张小脸,眸中翻卷的怒气渐渐辗转成一股伤意,他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似在强忍着一些什么难言的情绪。
手腕上骨头都似碎了的疼痛让苏乔紧咬着牙,她尽量不在语气透露出自己的软弱,冷静地说:“请你放手,我要出去了,这里是办公室!”
握着她手腕的大手突然一收,她重新被搂进他怀里。
他张开的双臂将整瘦削的双肩全全搂住,力道很紧。
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将她牢牢包围,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