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正是某种来自灵界的注视导致了这卷轴之上携带了非常严重的诅咒,而那些视线他们是看不见的。
“嗡!”
就在魔法一点点被勾勒而出的时候,费舍尔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声爆炸一样的耳鸣,但即使是如此,他镌刻魔法的手臂也丝毫不动,只是眼角因此而跳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抬起目光来看向金匣,只见此时此刻,在那金匣的周遭,虚幻一般地又开始浮现出了一道道宛如银河中星辰的眼珠。
那眼珠仿佛就在费舍尔的眼前一样,带着不知名的含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类。
费舍尔手臂上的魔力回路愈发明亮,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他镌刻魔法时产生的正常反应,实际上他是因为感受到了某种注视才会这样。
但他丝毫不惧地看向那虚空处的无数只眼球,甚至镌刻纹路的动作还越来越快。
直到此时费舍尔才忽然发现,这眼球和之前看到的灵界注视不太一样。
之前在恶魔的摆渡船上看到的眼睛都是一眨一眨的,而且彼此都分得很开,更像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分布在另外一个空间中,但这金匣旁边的眼珠却是连成一片的,就像是一张脸上双眼的位置生长出了无数个眼球一样。
也就是,这所有的眼睛应该都属于一个个体?
“嗡”
费舍尔注视着眼前那带着疯狂的灵界眼珠,手腕却再次扭动,将魔法完完整整地刻了下来。
在最后一笔镌刻落下时,整个金匣上方的魔法纹章都开始亮起明显的光华,而后那疯狂的注视感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眼罩,瞬间消失不见了。
一滴汗水从费舍尔的脸颊上无声地滑落,他长出了一口气后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刻刀,扫了一圈周围,这才发现周遭的所有人都安静地注视着自己,就连呼吸声都不敢出一样,生怕打扰到他。
那坐在轮椅上的瓦伦蒂娜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她白皙的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擦起了她手上那唯一一枚没有镌刻魔法的图兰家族戒指。
“搞定了。”
“这这就搞定了?”
“嗯。”
面对着巴尔扎克的疑问,费舍尔伸手一下子将手中的金匣打开,吓得他跳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但等费舍尔完好无损地将那散发着寒气的臻冰卷轴给取了出来,他又不可置信地凑上来近距离打量那宛如艺术品一样的臻冰卷轴。
“真的成了!”
“滋滋真是高超的镌刻手法,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在魔法课堂上上课的情景。”
赫尔多尔没先去看那卷轴,反倒是看向了那留在金匣上的魔法纹章,只见那纹章雕刻精细,整体魔法纹章他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其中各个部分的含义,显然是一个新设计出来的魔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瞥见了费舍尔脚边那基本没用多少的魔法材料粉末,费舍尔已经伸手将那魔法粉末给收起来了。
“”
费舍尔没打开那卷轴,而是将那卷轴递给了旁边的赫尔多尔,看向瓦伦蒂娜说道,
“我们说好的,现在我的活已经做完了,到你履行你的承诺了。”
瓦伦蒂娜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回复道,
“我们说好的就不会反悔赫尔多尔,把卷轴打开吧。”
“滋滋”
赫尔多尔的机械臂猛然用力,将那已然封存多年的臻冰卷轴给打开来,随着一阵猛烈的寒气散开,里面重见天日般地露出了一张由矿物构成却又如同丝绸一般柔软的图纸来。
“这是一张地图?”
旁边的巴尔扎克迫不及待地打量了一眼那展开地图上的内容,而后小跑到了小船上将一副纸笔拿了过来,详细地记录起了里面的内容,
“是真的!是真的!是记录霜雪梧桐树入口位置的地图!它是真实存在的!”
他颇为兴奋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将里面位置记录详细的地图给复制了一遍,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绘图的好手,费舍尔粗略地扫了一眼,觉得跟真正地图的细节基本没什么两样。
“滋滋上面写了字,【大门钥匙,六族印记】。”
“对!对!六族一定指的是六个当年誓死跟随凤凰种的眷族!苍鸟种、月兔种、云猫种、巨魔种、史莱姆种、雪狐种哦,等等,印记?但这些种族已经和北境以外的所有人一样把过往的历史全部忘记了,我们上哪去找这些印记?”
巴尔扎克记录完了详细的地图,随后便颇为苦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