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的时间,叶臻臻过得倒也清净,人身自由依然在被监督的阶段,佣人的工作也早已没有再干,历少爵每天依旧忙忙碌碌的,鲜少出现在叶臻臻面前。
倒也不是他没去看过叶臻臻,而是叶臻臻对他的态度,犹如寒冬里的冰窖那样冰冷淡漠。
叶臻臻不止一次问过他,为什么还不放自己离开,历少爵同样一次都没回应过她,久而久之叶臻臻也就麻木了,左右她现在孤身一人,身在何处过得如何,也没人会去在意关心,除了叶谦哥,而她又不想让叶谦哥知道自己的境况。
想想离开了历家与不离开历家,并没多大区别,出去了她还得为了糊口去找份工作,待在历家每天啥事不用干,当个米虫还更轻松些。
然而想归想,哪有人不奢望自由,哪有人愿意当一只笼中鸟,时刻都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之所以不反抗不是她安于现状,而是知道以历家的权势,只要历少爵不愿放她自由,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依然逃不脱历家的展控。
“呕!”突然一阵恶心感袭上喉咙,叶臻臻下意识的以手掩嘴,快速的从床上起身,飞快的向卫生间跑去。
“呕呕!呕!咳咳咳!”趴在洗浴台上,叶臻臻呕的肝肠寸断,却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直到呕出一些酸水后,那阵恶心感才渐渐褪去。
打开水龙头,捧了几把凉水往脸上泼去,叶臻臻抬眼看着镜子里颓废不堪的自己,对以后的日子更加迷茫了。
已经连续半个月有恶心呕吐的症状了,起先她以为可能是自己肠胃的问题,觉得过些天就会自动好转,然而十天之后,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加严重,最后严重到看到开水都要呕一下的程度。
怀着不安的心情,叶臻臻去了小诊所想先咨询一下。然而诊所的医生询问了她的症状之后,看也没看直接给她下了定论。
“按照你的描述,以及经期的无故拖延,你应该是怀孕了!”诊所医生说的很漫不经心。
听在叶臻臻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般,炸的她头昏脑涨。
最后那医生给她开了一些缓解孕吐的药物,浑浑噩噩间叶臻臻重新回到了历宅。
回来后,她上网查了一些资料,才渐渐明白过来,之后几天她依然在浑噩中度过。
在留或不留这个孩子的问题上,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从她的心理上来说,她一点都不排斥这个孩子,她甚至是喜欢孩子的,可是从生理上,她厌恶自己,厌恶肚子里的孩子是在被强暴的情况下怀上。
直到今天叶臻臻都还在纠结着,她深知这个孩子一旦留下来,注定会跟她一样成为一个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的单亲家庭的孩子。
即便现在的社会对单亲妈妈宽容了许多,可是对于单亲家庭的孩子,却依然带着有色眼镜。
诸如“你是个没爸爸的野孩子,你是被你爸抛弃的孩子,你是你妈外面捡来的孩子!”此类的不善言辞数不胜数,对于孩子来说,是莫大的心理创伤。